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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會生,於是把她又接回去生了孩子,生的就是陳軒昂的媽。

然後,當然她就被大夫人又給送回本家了,孩子,人家大夫人養著了。

再後來全面勝利了,胡家人死的死,跑的跑,全沒了,嘿,只剩下了個陳母。

而這時,毛姆才在領導們的作主下,以白髮蒼蒼之態,認回了女兒。

所以她是北城人口中,活著的白毛女。

但其實陳思雨覺得,毛姆有點糟踐白毛女這三個字。

因為胡茵活著的時候,毛姆作為外婆,對陳軒昂挺好,可自打胡茵一死,毛姆就開始問陳軒昂要他傢俬藏著的寶貝了,就因為軒昂不給,她一生氣,就跟領導們反應,說軒昂思想有問題,要送到鍋爐房去改造。

其目的,就是煞軒昂的性子,威脅他交出私藏的寶貝。

總之,毛姆也是個人設,人前白毛女,人後狼外婆。

她雖然被所有人同情,可她,卻是陳軒昂一生悲慘命運的元兇。

在原書中,陳軒昂跟毛姆最終鬧到魚撕網破,且,據毛姆向外反應的,他心黑手狠,害了她家兩條人命。

當然,最終胡家那些財富,以及軒昂自己創作的音樂手稿,也都歸到了這世間,唯一一個給過軒昂一絲溫暖的人,陳念琴的手裡。

但他死在八零年,因為毛姆的堅持控訴,彼時還是戴罪之身,沒有平反。

而他創作了那麼多的優秀曲目,卻一生都沒有登臺演出的機會。

陳念琴於陳軒昂的改變僅僅是,當他被罰,戴著高帽子和枷鎖掃廁所時,會悄悄開啟文工團鋼琴室的門,偶爾讓他進去彈一下鋼琴,也是因此,他才會被文工團發掘,成為一名幕後伴奏師,但終其一生,他都沒能登臺演出過。

陳思雨既繼承了這具身體,就不想原身的弟弟那麼默默無聞的死去,她想他的才華能在活著時就被人們發現,並欣賞到。

縫好褥子,今晚就不用睡咯人的涼蓆了。

如今人們都吃兩頓飯,所以下午四點多,大家已經開始準備晚飯了。

豆腐青菜,再加午餐肉,食材不多,就得變著法子來,而今天,陳思雨終於買到了一斤清油,拿先把午餐肉和豆腐丁兒煎了,吊出濃濃的高湯來,再把青菜灑進去,輕輕勾點薄芡,就有一碗滷子了。

經過昨天,她有經驗了,嗆好滷子隔溫水裡湃著,先練功。

而這一練,院裡的工人們都回家了,《沙家浜》唱起來了,男人們吃完飯,站井臺前開始擦身體了,女人們回屋裡擦擦自個兒,出來聊天兒了。

再轉眼,夕陽一落,電燈亮起,各回各屋,吵架的吵架,說笑的說笑。

出了一場汗又洗了個澡,陳思雨渾身舒爽,只聽外面一陣腳步聲,立刻哼起了《我們年青人》,當然,荒腔走板,她哼的全不對譜。

這次腳步聲停下後並沒有走,而是在原地徘徊,並逐漸煩躁。

陳思雨煮上面,再哼,錯的更加離譜,霍霍完《我們年青人》還不夠,霍霍起了《快樂的馬車伕》,《紅頭繩》和《解放區的天》,調子也越來越離譜。

終於,外面的人忍不住了,哐的一聲掀開了門。

12歲的男孩,身材瘦高,修長,月光下看不清臉,只見他雙目泛著冷寒的光,站在門口,冷冷望著她這個,冤種姐姐。

“滷是溫的,雖然沒雞蛋,但有火腿和豆腐,姐給你煮了龍鬚掛麵,這次我買的掛麵好,涼水一過,可筋道了。”陳思雨說著,再哼錯一個調子。

“閉嘴行嗎,你唱的所有的歌,調子全是錯的。”男孩咬牙切齒。

陳思雨心說我要不故意唱錯,你能進屋?

這叫激將法啊小屁孩。

他拳頭捏的緊緊的,瞧著像是要打人的樣子。

陳思雨心說,小迪笛,鋼琴家的手可不能用來打人,你要敢動手,我也不介意抽皮帶自衛,畢竟我還從來沒被人打過!

可就在她萬分戒備時,小鋼琴家突然放了個屁,很響的屁,空爆一樣!

強忍著,陳思雨才沒笑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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