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燒四舊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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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陳思雨說:“領導,你們不能信她,她就是個只認糖不認人,有糖就是哥,沒糖翻臉的小尖果兒,她胡說八道。”
毛姆也高聲說:“對,這個陳思雨啊,你們不曉得,不認識,我可太認識她了,屁股後面吊一群情哥哥追著跑的,思想敗壞品性極差,還經常吃我家大炮給的糖。”
王秀兒傻,補一句:“呸,女流氓們臭不要臉,吃顆糖就給我哥摸屁股。”
哎喲喂!
毛姆恨不能撕了女兒的嘴,順風盤給女兒一句話打成逆風盤了。
果然,陳思雨抓到把柄了,腔調起的老高:“不會吧,我早聽人說國營商店有個臭流氓喜歡拿奶糖騙女孩子的屁股摸,合著就是王大炮你啊,大家快看啊,他手裡真有奶糖,他該不會想拿糖哄我吧!”
王大炮給嚇得,慌得把奶糖又裝了回去。
陳思雨走遠幾步,只屬於大青衣的,一雙眼珠滴溜溜的杏仁眼一斜,眉飛吊,眼含怒,她細伶伶兩根手指一指,聲音高到裡外都能聽見:“大炮啊,我原來喊你一聲舅舅的,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鄰居們你看我我看你,點頭如搗蒜,心說可不嘛,雖然毛姆是勞苦大眾,但大炮就是個流氓。
不過就算本質是流氓,這年頭可沒人願意當流氓的。
王大炮慌的辯解:“我沒有,我不是。”
陳思雨手指一轉:“我也想信,但這是你妹說的呀。”
惱羞成怒,王大炮扯過秀兒的頭髮就啪啪搧耳光。
陳思雨還是頭一回見王大炮打人,饒是她見慣風浪,也給嚇傻了,她以為毛姆會喝斥兒子,護一護閨女,可女兒給兒子打腫了臉,
() 她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鄰居們顯然習以為常,並不當回事,好在郭主任身高力量大,一把把他撕擄開了。
王大炮還在夠:“郭主任,我教育我妹呢,你不要擋著。”
“夠了!”郭主任聲如雷霆,喝完又說:“喬會計,我看毛姆病的不算嚴重,那十元不要給她了,給思雨,讓她自己安排錢。”
咦,不但百沒了,十也沒了?
活該!
一看喬桂雲真把錢給陳思雨了,毛姆也是拼了,一聲尖喝:“姓郭的,你虐待勞苦大眾,虐待白毛女,下一場訴苦大會,我就控訴你的惡行。”
郭主任秒慫,因為一旦被控訴,他就成壞分子了,要挨批評。
但他面上軟了,原則不讓,他說:“毛姆同志,您想要我們怎麼著都行,但錢我必須給思雨,因為哪怕到思想委員會,我也要堅持,您病的並不嚴重。”
這個年代最不缺的就是正直,且堅守正義的人。
毛姆眼看陳思雨攥著張大團結,眼裡迸出火來,叫說:“我要你們找輛小轎車,把我接到墨水廠,既然陳思雨拿錢,那她就必須伺候到我能站起來。”
喬桂雲和郭主任對視一眼,倆人當然否定:“咱墨水廠就是個麻雀大的小廠,我們也沒車,是坐公交來的,上哪兒給您找車去?”
“那就讓陳思雨把錢都給我,我自己僱車,自己去。”毛姆再說。
陳思雨冷笑:“所以外婆您壓根兒沒病,這是要裝病訛錢。”
毛姆都沒說她裝病訛錢,她倒來個倒打一耙?
“小尖果兒,我知道你是個披了一張畫皮的妖精,惡鬼,但你等著,到了墨水廠,當著領導們的面,我再慢慢歘你的皮,早晚剝了你這張妖皮!”
陳思雨本還想裝點弱的,可一看這形勢,完全沒必要啊。
軒昂一場火歘掉了毛姆的皮,她病不病的,重要嗎,不重要。
可以甩開病嬌人設,陳思雨就能開大了,她反唇:“摸屁股的媽,如今破四舊了,彆嘴裡總是神啊鬼的,你沒聽說過嗎,如今啊,一切牛鬼蛇神都要被我們踏在腳下,踩上一萬萬只腳!”
“嘿你個小蹄子,說誰摸屁股呢你?”毛姆氣的剁手。
陳思雨當場剁了回去:“誰喊我叫尖果兒,我就喊誰摸屁股。”
毛姆戳的空氣帶風響:“小浪蹄子,我早晚剝了你的皮。”
陳思雨突然一弱,望著郭主任,聲音怯怯:“主任您聽聽,我好好一文工團小將,被人說成妖鬼尖果兒小浪蹄子的,你叫我咋忍?”
郭主任也很同情陳思雨,煩毛姆,恨不能趕緊離了這老太清淨。
但總得有人低頭讓步,所以他說:“來,毛姆同志,我來背您,我把您揹回墨水廠,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