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懂得都懂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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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只有滿滿的厭惡和鄙夷了。
“我會考慮的。”她說完,厲聲說:“陳思雨,去我辦公室。”
毛姆一聽這語氣,以為自己影響到了陳思雨的前途,得意加洋洋!
豈知丁主任把陳思雨叫進辦公室,卻伸手就撫她的肩膀,眼圈都紅了:“有那麼一門刁鑽不講理的親戚,你的日子過得很艱難吧。”
“習慣了。”三個字足以說明一切。
狗屁的小尖果兒,見鬼去吧。
從此刻起,她在領導眼裡,就是忍辱負重的小白花啦。
洗白成功!
丁主任再說:“假可以請,但你家條件怎麼樣,能保證每天的基本功嗎?”
陳思雨攤手:“一間門房,我跟弟弟擠一張床,隨著他外婆來,人更多了。”
丁主任嘆氣了:“那你要是廢了基本功,怎麼辦?”
瞧瞧這領導,處處為下屬著想,就衝這樣的領導,陳思雨就沒白活一場。
她想了想,就把歌舞團準備讓她《白毛女》的事講了出來。
按理,吃著歌劇團的飯跳歌舞團的舞,丁主任肯定要生氣,但鑑於陳思雨的處境,她說:“我就不責怪你了,正好你要照顧病人,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創作一下,給歌舞團交一份能讓他們滿意的答卷,你要真能當編導……”
再拍肩,丁主任柔聲:“我會為我原來故意刁難你的行為,正式道歉。”
領導都這樣說了,陳思雨的小爆脾氣也就上來了。
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她攤手:“我得把劇情全繪出來,但我甚至連本素描本都買不起,可除了素描本,我還需要水彩筆。”
想震懾住老牌編導白山,陳思雨就必須交一封,空前絕後的答卷。
但在這個貧脊的年代,紙是稀罕物,信紙一沓都要八毛錢,而素描需要大量的宣紙和彩筆,而些那東西徐莉都沒有,想要,就得問丁主任。
“我去給你拿,先給你三本素描本三盒水彩,不夠再來要。”丁主任說。
陳思雨刷一聲敬禮,那些東西要值十塊錢,而她,沒錢。
丁主任一指頭戳上陳思雨額頭:“你個小鬼頭,以後有啥委屈要跟我們大人講,小屁孩一個,不能凡事都硬扛,知道吧?”
陳思雨點頭,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滾。
她是抑不住的熱淚盈眶,因為在這個年代,勾心鬥角有。
但更多的卻是人與人之間無比坦誠的互幫互助。
這下假期有了,紙和筆也有了,陳思雨就可以專心創作了。
在歌劇團門外搭上公交車,一路就坐到了墨水廠。
在百貨商店,陳思雨有個朋友叫葛明珠,家住在三里橋,跟毛姆家熟悉。
乍看毛姆一家跟陳思雨在一起,就從店裡出來了:“那是你家親戚?”
“可不。”陳思雨依舊是一言難盡的眼神。
葛明珠瞧著王大炮頭上兩個大包,問:“他頭上咋好大的包?”
陳思雨也笑,悄聲說:“進了歌劇團,看舞蹈隊姑娘的大腿看暈了,撞的。”
葛明珠忍不住說:“思雨,他喜歡耍流氓,會那個……女孩的屁股,你小心點。”
另一個售貨員葉玲乍乍呼呼的:“有人耍流氓?葛明珠,跟你耍流氓啦?”
葛明珠生氣了:“葉玲你有病吧,我給思雨提個醒兒,你汙衊我幹嘛,你這樣說,我還要不要談物件,嫁人了?”
這年頭流氓多,但抓的少,因為女孩子被人耍了流氓都恥於承認。
於此,陳思雨有解決之道,她說:“不管他跟誰耍了流氓,大家都是受害者,咱們不追究受害者,只打色狼,葉玲,你跟你們院裡的姑娘們說一聲,咱們這兒來色狼了,讓她們天黑走路,上廁所時小心點。”頓一頓,又說:“色狼最喜歡藏公廁裡,悄悄看女孩子們了。”
葉玲一個驚醒,點頭:“得嘞,我今天下班早,現在就去說。”
……
毛姆在墨水廠熟人多,進了門,自然要跟熟人們多喧一喧,嘮一嘮,還特意去找張寡婦吃晚飯,當然是去商量,看怎麼趕走陳思雨。
陳思雨卻是拉著陳軒昂出了院兒,找個死衚衕的枯井畔兒,墊了報紙坐下,這才捧出那隻拳頭大的松仁小肚來,掰成兩瓣兒,遞給他一瓣,自己來一瓣。
陳軒昂咬了一口,頓時唔的一聲:“姐,這腸子里居然有松仁兒。”
松子仁兒和肉的風味完美融合,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