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許家不無辜的真相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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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微臣教子無方。”
宣左相熟知齊淵帝的性子,連忙磕頭認錯。
“只是看在犬子如今尚在肅州涉險的份上,還請陛下再信他一回。”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儘量為自家人說好話。
“哼!”齊淵帝冷笑一聲,將他趕了出去,“朕只看最後的結果!”
肅州災情拖得太長,若非沈拂煙上敬了些法子,恐怕情況還要更糟。
州府裡,裴晏危幾個同肅州的官員們沒日沒夜地籌謀,總算將第一批治水分流的器具放了下去,好些災情不算嚴重的地區緩了口氣。
而宣文央與許夢玉插不進手,只能每日去救災前線,熬些米粥、發放傷藥,如此幾日下去,宣文央便越發不得志。
每每回到州府時,看到沈拂煙一身勁裝、同官員們站在一起激烈爭論,他眼中便流露出一些豔羨。
看在許夢玉眼底,便是宣文央又開始看得上沈拂煙了。
這女人也不知有幾副面孔,在相府時裝得懦弱無能,結果扭頭就咄咄逼人地搶回了所有嫁妝,現在又在肅州裝模作樣。
成日裡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真不愧是和離過的女人,太不要臉了!
“沈大小姐教養真不錯,每日臉都不遮一下,就同男人勾肩搭背的。”她見宣文央走了十幾步還在扭頭看,忍不住酸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十幾個夫君呢!”
“你嘴巴放乾淨點!”
宣文央倏然回頭,皺眉望著她:“她現在是朝廷命官,你只是妾室,侮辱朝廷命官,她是能直接杖責你的!”
許夢玉一臉無所謂:“我也只是在二爺面前說說罷了,她這般確實沒有女子的矜持啊。”
“怎麼和你說不明白呢?”宣文央氣急,“我是讓你少在她身上動嘴皮子,稍有不慎,恐將釀成大禍!”
“何必說得這樣委婉?二爺是心疼她了吧?”
許夢玉紅著眼眶抬頭。
“看見她與那些男人們說說笑笑,唯獨對你不假辭色,你心裡不舒服是不是?何必往我身上發脾氣!”
“肅州這般艱險,因著以往我們永不分離的誓言,我咬著牙硬來了,這些日子施粥布藥,我這雙手不知長了多少繭子,以前在許家,我哪曾、哪曾受過這般委屈……”
許夢玉哽咽著低下頭往前跑去,宣文央深吸一口氣,只得跟在後頭追上去。
“夢玉,你知我並非此意!”
誠然,他看到沈拂煙朝著自己板起臉,確實有些不爽利,可許夢玉這般捅出來,要他將臉往哪擱?
“我當然知曉你這些日子的辛苦,只是沈拂煙她……唉!”
宣文央抹了把臉,有些氣餒。
“你也瞧見了,這些日子她天文地理、引經據典,還能參與那分渠水車的設計,她分明什麼都懂,可以往在相府……”
許夢玉神色冷了下來:“是啊,她好博學、好有才,比我這隻知吟詩彈琴的女子新鮮多了,她既然這樣有才華,怎麼當場在相府寧願忍受你們的責罵都不表現出一點來?依我看,她這些都是半吊子,搞不好是連夜找了幾本書看過後,出來賣弄的!就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力!”
宣文央感覺自己剛才那番話都白說了。
他有些疲憊地垂下眼:“我們已經和離了,也未私下說過話見過面,你實在不必對她有如此大的敵意。”
“是我要有敵意嗎?央郎?”
許夢玉眼底噙淚。
“你有沒有想過,我被那些災民髒兮兮的手摸著、髒話喊著,一轉眼,卻看見你在看別的女人!我的感受呢?”
“我是妾室,便要自甘輕賤嗎?明明當初我們說好的,無論貴賤,彼此只有對方!”
宣文央的火氣也上來了:“是!你命途多舛!你可憐!那你再看看,這肅州流離失所的百姓們,你失去的只是貴族小姐的身份,可他們失去的卻是性命啊!”
他一把扯住許夢玉拽到窗邊,指著從州府望出去,那些在淺水中艱苦支撐的災民。
“肅州向來是苦寒之地,若非當年許家那檔子事,沈將軍也不會戰死,若沈將軍未戰死,北羌十六洲如今恐怕早已是大齊疆土了,肅州人民何須這般艱難,年年都要提心吊膽,提防北羌來犯,貿易也走不出國門。”
他不顧許夢玉簌簌落下的眼淚,氣紅了眼:“許夢玉,縱使許家是受了倪家脅迫,可罪行是實打實犯下了,今日肅州災民的苦難,有一半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