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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柔兒被她這番話氣得眼眶發紅,大聲道。
“你說誰虧心事做多了呢,我向來行事端正,問心無愧!”
她說這話的時候,她身邊的丫鬟都替她臉紅。
這個楚柔兒在外人面前一副柔弱,善解人意的樣子,可私下裡卻動不動就體罰下人,視人命如草芥,府上好幾個伺候她的丫鬟都被賜死了。
雖然楚墨沒有太多關於以前的記憶,但從她最近幾次與楚柔兒相見的情景也能猜測出楚柔兒的善解人意,溫婉大方都是裝出來的。
再看她身側的丫鬟小心翼翼的樣子,便更加肯定楚柔兒平日裡在下人面前定然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倒還惱羞成怒了,被我說中了?”
她越是淡定,楚柔兒便越是羞惱,氣急敗壞的楚柔兒揚手就要打楚墨。
卻被楚墨單手抓住手腕,冷笑。
“論身份地位,我是嫡女,是攝政王妃,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本王妃面前動手?翠竹,好好教訓她。”
“你敢!”楚柔兒見狀,大聲呵斥。
“我是將軍府的小姐,楚墨,你竟敢讓你的丫鬟當街打我?”
楚墨眉尾微挑,眼底三分譏誚,七分傲然。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出言無狀,且還想對本王妃動手,本王妃的丫鬟護主,教訓你,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在她的授意下,翠竹上前,毫不客氣的給了楚柔兒十幾個巴掌,直到楚柔兒嘴角滲出血絲,臉頰高高紅腫,楚墨才讓翠竹住手。
她冷眼看著楚柔兒。
“記著教訓了嗎?若是不夠,本王妃不介意再好好教訓一下你。”
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楚柔兒氣得眼淚直流,卻還不得不低頭。
“王妃教訓的是,我一定會好好記住這教訓的,只是王妃,你也要收斂著點兒,畢竟意外有時候來的毫無徵兆,就比如說你的孃親。”
等她意識到自己憤怒之下說漏了嘴的時候,楚墨已經掐住了她的脖頸。
“我孃親當年如何?說下去!”
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麼快的速度,楚柔兒和她帶來的丫鬟都驚呆了。
她們紛紛跪下。
“王妃,求你放過我們家小姐吧。”她們很清楚,如果楚柔兒死了,於青蓮絕不會放過她們。
楚墨不會因為幾個丫鬟的求饒就放過追求真相的機會,她手下用力,冷冷看著楚柔兒。
“我讓你繼續說下去!”
既然她用了原主的身體,便應該為原主做一些事情,深宅大院中,見不得光的事情太多了,她孃親的死,很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
楚柔兒喘不過氣來,卻還是明白,若是她此時說出當年將軍府正室夫人死亡真相,只怕她現在立刻就會被楚墨殺死。
於是她掙扎著說道。
“我是氣急了,胡說的。當年正室夫人是病死的,所有人都知道。”
看著楚柔兒滿臉憋得青紫,卻依舊不肯說出實情,楚墨便知道這樣問,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她鬆開手,沉聲道。
“滾!”
見識到楚墨可怕一面的楚柔兒不敢多作停留,在丫鬟的攙扶下,趕緊離開了這裡。
楚墨腦海裡有原主關於她孃親的片段記憶,雖然只有片段,但楚墨也能從這些片段裡感受到孃親對她的關懷,這就更加堅定了楚墨要調查當年孃親死亡的真相。
從街上回來,顧嘆察覺出楚墨情緒不對,便詢問道。
“墨兒,可是在街上遇到不愉快的事情?”
楚墨便將今日在街上遇見楚柔兒的事情跟顧嘆說了。
“顧嘆,我想今夜去將軍府,調查當年孃親死亡的真相。”
“好,本王陪你一起去,只是若是當年你孃親的死亡真的不是意外,只怕證據早就不在了。”
他這樣說,是要楚墨有個心理準備,畢竟事情過去很多年了,據他所知,這些年,將軍府的僕從換了好幾撥,當年照顧將軍夫人的僕從早就不知去向。
“無妨,我只需要問一個人便能知道當年真相。”那個人便是於青蓮,如果說將軍府中誰敢對將軍夫人下手,那麼這個人很可能便是於青蓮。
當晚,楚墨和顧嘆二人便悄然潛伏進將軍府。
自從上次落雪閣的人來過後,楚長河便加強了將軍府的守衛。
但再多的守衛,在真正武功高強的人面前也是無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