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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酒肆門口。形形色色僵硬的木偶走在帝都街道上,營造出當年的熱鬧喧囂。
司徒弈一抖袖袍伸指點出,正正指著黑衣畫家的額頭:“是你嚴契逼我的!再多百年時間哪會如此焦急,是你嚴契自求良心安穩,反葬送千萬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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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媽的狗屁!”嚴契破口大罵,“做了邪門歪道反去誣陷正道做派,我最鄙夷便是你這等無恥之徒!”
司徒弈不羞不惱,反倒猖狂大笑。他知曉話語對天極沒有用處,可他偏就是世間最好戳人傷口的惡徒。笑聲中灰白絲線落至屋簷巷道,十年前的帝都佈景向著嚴契收縮而去,幻境飄揚間帶著靈獄界的灰色的霧氣。隱約有過去的歡笑與爭吵從四面八方傳來,撕扯著黑衣畫家的身軀。
司徒弈是世間最強的靈相法使,再沒有人比他更理解靈相法的破法。嚴契的三世印核心是對過去的恐懼,站在這裡的正是過去的天極。然而過去的人逃不脫回憶與時光,配合靈獄界構造出當年的幻境,三世印再是強大也無法超脫!
曾經的歡笑與爭吵一一閃過眼前,嚴契冷眼相對,袖袍一抖便有淡雅墨色逸散而出。他提筆點在黑墨正中,混沌一片黑暗中分出濃淡輕濁。一黑一白兩條魚兒自墨中游出,首尾相銜化作太極流轉。那簡單圖樣便如萬物之始,永珍源頭,剎那間帝都幻景為之一空,前塵種種盡數沒入圖中。
“空相·創界,兩儀印·太極圖。”
陰陽二氣隨影象輪轉瀰漫,戰場間頓時一變好似太古初開時荒蕪圖景,荒古中唯有無相的城邦仍然佇立。戰場外的人們已近乎呆滯了,人人皆知天極強大,但誰也想不到他的力量抵達了此等地步。他用一張近乎分身的畫,使出了兩種創界法!
“喂,他剛剛是不是還用了‘七識印’?”時雨零瞪大了眼睛,“都市是在那之後才出現的,那個印契破開了無相的隱身術……那也是創界法嗎?他到底有幾個創界法?!”
“別想了,先砸劇場!”公孫策暴喝,“我們現在幫不上忙,等嚴契創造機會!”
他將威怒印完全解放,在打樁機的轟鳴聲中拆除一棟棟明黃色的高樓。時雨零嚥了口吐沫,與虛弱的戰友們一齊埋頭苦幹。公孫策說得沒錯,現在的他們根本沒資格參加上層的鬥爭,若非瑟薇絲和威爾盡力用創界維護,苦戰後的他們早已被創界巔峰的力量侵蝕成為木偶。
嚴契展現的力量固然強盛,可司徒弈戰到現在也顯得遊刃有餘。他的紅塵幻境被太極破去了,而就在同一時間,天穹之上的交戰也要分出勝負,大鵬鳥哀鳴著墜向大地,諸多不幸所化的鬼祟人海中伸出無數只蒼白的手,要將不再自由的鳥類分食!
“太極入世,合生帝君,蕩魔除妖,洞察無形。”
嚴契抬手一指,黑白太極圖掃過人海飛向高空,沒入大鵬體內。墨色巨獸的體型隨之一變,它的雙翼迅速收斂,雙爪長為腿部,鳥類的頭顱只一眨眼就變作披頭散髮的人首。他扯過一片濃墨化作鎧甲與披風,拔出一縷清氣鑄成七尺寶劍,利劍只一掃便讓妖邪橫飛,魔潮不存。
“合神令·真武駕臨!”
太極印與三世印的力量隨秘法融合,化作一尊蕩魔討妖的真武大帝。司徒弈所營造出的一切幻景都在浩然正氣下蕩然無存,戲子高高立在一座塔頂,見了此景止不住大笑:“哈哈!又是真武將軍教得泥偶塑像,你嚴契向來笑他迂腐,卻不料今日自身變作腐儒!”
“不錯,當真是世事難料。”嚴契冷冷道,“卻未想過這斬妖除魔的道術,倒能一劍削了你的頭顱!”
真武大帝的軀體迎風暴漲,只一瞬便成了高聳入雲的千米巨物。他怒吼著揮動漆黑的長劍,像是九天之上的神明舞動雷與雲鑄成的神兵。司徒弈孤零零站在黃色高塔的頂層,雙手兜在大袖裡。風大得幾乎要將這高瘦的人形吹倒了,他仰頭望著蕩魔的天尊,面上淡然得像一張蒼白的紙。
“驍勇善戰,無愧才名,嚴契當為第一。”司徒弈悠悠道。
嚴契的心裡忽然一抽,紅塵幻境早已破了,可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年的往事。
那是十多年前了,他們還不是無相神與天極,不過是太學中的兩個書生。那日不知是儀祭廳的哪位大人物起了興致,去問老張這批學子裡是誰數第一。秦暝恰巧聽著了這訊息,便鼓動著年少氣盛的人們一起比鬥起來。可秦暝自己是不參與的,那時半路出家的傻子才修了個明晰,而眾多的學生也是不參與的,凡是掂的清斤兩的人物都自認上不了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