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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氣得嘴角溢血。這怒氣一時竟讓他脫離了控制,朝著嚴契咆哮道:“你有本事……你厲害!你治得了我這個尚書!可你今日打的是帝都的守軍,砸的是神京的軍門,你那毛筆抹黑的是陛下的臉!我馬敬陽顏面無存是小事,陛下的顏面沒了,你嚴契才是真要完蛋!!”
嚴契一扯繩索將尚書拽下,當頭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冷笑道:“皇帝和神京若是要靠你們這幫草包廢物充門面,那才是真正沒有臉了。要拿皇帝當擋箭牌是嗎?那就聽聽他的聖旨怎麼講!”
,!
一旁有人清了清嗓子:“聖旨到。”
說話者來得無聲無息,像一道無形的幽魂。武國公秦安站在一顆老槐樹下,樹影在他的面上留下一半參差的黑影。
馬尚書的上下牙齒開始打戰,他死命掙扎著想起來行禮。秦安瞥了他一眼,笑笑說道:“無需多禮了,就這樣聽吧。”
他自袖中拿出一張卷軸抖開,念道:“御天攝運,赤帝詔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是以兵強則有威武之國,兵弱則生衰敗之意。今日神京鬧劇離奇如斯,學子猖狂不過表象,究其實質,乃軍心散漫,官員痴愚,將領無能。左右衛本為神京劍盾,今日原形畢露,不過草包囊腫,何其哀哉!
兵部及帝都守衛無能至極,尸位素餐,著重處置,立行整改。太學學子目無尊法,行事囂張。罰寫反省書千字,一週內上交。”
秦安慢條斯理地收起卷軸,望望地下的尚書與周圍的學子。劉忠武眼尖趕忙帶頭行禮,恭敬道:“臣劉忠武遵旨!”
一時間“遵旨”之聲接連作響,唯有嚴契不陰不陽地“哦”了一聲。秦安也沒與他計較,卻又看向瞭如遭雷擊的馬尚書,溫聲道:“陛下尚有一副口諭,託我代為向您傳達。”
馬尚書拼命站了起來,他簡直恨不得抓住秦安的袖子,猶如在沙漠中望見綠洲的旅者那般瘋狂:“陛下他——”
秦安清了清嗓子,模仿起宮中貴人的語氣:
“朕有時便很厭惡‘陛下’這個詞彙,似乎在這帝都裡一應的蠢事,只要扯上‘陛下’就能變得至高無上了……似乎就有一些沒有大腦的人會認為,朕在宮廷裡便是聾子和瞎子,對外面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了……會認為他們的臉是朕的臉面,認為他們的無能和愚蠢是朕的無能與愚蠢了。
朕不想再聽到這般不知所謂的說話,今日不想,往後更加不願……更加不想!”
馬尚書眼中的綠洲化作海市蜃樓消失了,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嗓子眼裡發出“咯咯”的動靜。秦安再沒瞧尚書一眼,他很無奈地向五個內門學子揮揮手:“記得寫檢討。秦暝你給我寫一萬字。”
秦暝等秦老爺子走了,才呆呆地“啊?”了一聲。嚴契大笑著向太學門外走去,公孫策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的尚書,問道:“幹什麼去你?不寫檢討了?”
嚴契將黑衣往肩膀上一披:“寫個屁的檢討,打完架了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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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去喝酒,便真去喝酒,縱使已過了午間用餐的點,還不到夜間賞月的時候,也要找個地方痛痛快快地喝上兩杯。
神京城很大,能喝酒的地方總是有的。不單有酒,還是便宜又管夠的好酒;不單有好酒,還有花生米,有醬牛肉,有毛豆,滿滿一桌子下酒的好菜;只可惜這樣的好酒肆偏偏少了一張夠五個學生坐的五邊形酒桌,於是公孫策便只好拿著一張不怎麼好的馬紮,坐在不怎麼好的桌角旁。
“這學生當得,大半天不上課在外面打架喝酒,成何體統。”公孫策唉聲嘆氣,“再來一杯。”
“沒體統還喝?不怕喝死你!”
嚴契雖這般說著,卻也抬手為他倒了一杯溫熱的酒。五人舉起酒杯一碰,愉快地幹了一杯。劉忠武擦了下嘴,笑得幸災樂禍:“這一場下來你嚴契可是成了太學的英雄好漢,外門學子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要景仰膜拜你咯。”
“老子不稀罕。”嚴契淡淡地說。
司徒弈似笑非笑:“本是為了外門出頭,怎得不見摯友歡樂?”
秦暝要了一份炒飯,一盤肘子,一隻燒雞,正有滋有味地吃著:“嚴契他……吧唧吧唧……瞧不起……吧唧……”
公孫策不忍直視:“吃完了再說話!”
秦暝咕咚咚嚥下飯菜,用筷子點著盤中剩下的雞骨頭和豬骨頭:“嚴契看不起那幫教頭,他討厭那些人恃強凌弱,欺軟怕硬的嘴臉,所以罵他們是狗。可太學外門的學子們,他也是瞧不起的,因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