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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正朝著這邊走來,秦芊柏跑在最前面,手中拿著打包的吃食:“嚴叔叔,給你們帶了……”
她一下子僵住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那個黑衣青年給人的感覺變了,他面上的線條死死繃著,像一塊堅硬的烏黑的鋼。遮眼的布條下透出不應存在的陰冷目光,好似一團比夜色更加深沉的東西被拘束在人類的軀體內,讓人說不出的恐懼。那種感覺就像是站在萬丈懸崖的邊界……
,!
像是注視著人形的深淵!
她忽然理解公孫策的話了,這個男人的體內封存著深淵般可怕的力量,只是他一直控制得很好,不讓惡意外洩分毫。可那限制在方前解除了,懸崖底部的黑暗躍起,狂暴兇戾的力量將要爆發出來,將周邊的一切盡數吞噬殆盡!
“嚴契,穩住。”“嚴契,別嚇唬孩子!”
秦暝與公孫策一左一右站到前方,摁住嚴契的肩膀。黑衣青年默默調理呼吸,兩個吐息過後先前的一切異狀消失無蹤,他又變回了那個尋常的痞子。
“抱歉,不是故意的。”嚴契聲音嘶啞。他從秦芊柏手中接過打包的元宵,想拍拍女孩的腦袋,注意到那小臉上的驚恐後,又默默將手縮了回去。
他向前走了幾步,與眾人拉開距離:“秦暝,那是赤帝武學嗎?”
“是。”秦暝說,“但赤帝皇族不止一人……”
嚴契沒再聽,“赤子敬去哪了。”
公孫策眯起眼睛:“你要幹什麼——”
“我問你赤子敬去哪了!”嚴契暴喝,聲如驚雷。
秦芊柏嚇得捂起耳朵,公孫策護在女孩身前,平靜地答道:“他去了天上的皇宮。”
剎那間黑衣的青年消失不見,隨後壓抑了極久的喘息聲響起。劉忠武幾乎癱倒在地,司徒弈的面色比先前更白,秦暝盯著那張未散去的人臉。
秦芊柏揪著公孫策的衣角,聲音微微發顫:“嚴契他……怎麼了……”
公孫策摸摸她的腦袋。
“別怕,你嚴叔叔心情不好。”他輕聲說,“他是個沒長大的小孩,有不高興的就要發瘋。卻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情也一樣糟糕。”
·
月球,太清宮。
赤子敬急匆匆地從傳送陣法中走出,他來得太急了,甚至還穿著外出遊玩的衣服。可宮內主管禮教的夫子不敢攔太子殿下,這個孩子的視線像一團靜靜燃燒的火,簡直和他暴怒時的父親一模一樣,讓人感到畏懼。
赤子敬也沒工夫管那些狗屁夫子,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比一切都要重要。他像一陣狂風般掠過漆黑的宮殿,整座宮內的燭火都因他的到來而瘋狂地抖動。只數秒赤子敬就來到了御座之下,他壓抑著的低吼聲震得大地震動:“爹!給我醒來!!”
御座上的男人沒帶冠冕,沒穿朝服,只穿著一身練功服般的黑衣,在權力的椅子上閉目養神。他睜開眼睛,雙瞳像是陰沉的夜。
“子敬,這是什麼打扮。”皇帝說,“你就穿成這樣來見爹嗎?”
赤子敬將一張無麵人的面具狠狠摔在地上:“別管衣服了,你看看這個啊!”
那面具摔在地上,口部自然活動著,將先前嚴契等人聽過的話複述了一遍。御座上的皇帝靜靜聽著,一言不發,直到所有的錄音播放完畢。
“哦,這便是你給爹的節日禮物了?”他說,“可你是要用這東西表達什麼了?”
赤子敬怔怔地看著靜如深淵的父親,一時間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臉因血氣上湧而變得通紅,努力壓抑著的震驚與狂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
“爹,你還有閒心開玩笑?你他媽的是瘋魔了嗎?!我是要問你這是不是真的啊!”他急促地呼吸著,“我是要問你這場戰爭是否是你在幕後一手推動啊,爹!”
少年的怒吼聲在大殿中迴盪,一聲聲似是遠方的雷音迴響。御座上的男人回應時的聲音與先前沒有絲毫不同。
“子敬,你便問了一個不該有的低劣問題。你今年已十一歲了,以你的天資和你的刻苦,你就該能從這聲音中聽出爹的武道,確認爹的身份……既已知曉結果,你就不該再明知故問。這說明你不信自己的智慧與判斷,你以為自己是一個蠢貨。
而如果你無法靠自己確認真偽,那就說明你近期落下了修行。你還主動讓爹知曉你的懶惰,這豈不是更蠢嗎?”
他掃了兒子一眼,淡淡地說:“爹不介意給你一個無用的回答,這是兩年之前的錄音,是爹親口所說。現在你知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