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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暻仁看完了狀紙,又看向堂下跪著的老人,再次確認地詢問,“你可知你狀告的是何人?”
旁人也就算了,這袁騁猷,可是兩朝宰相文國公袁仲謀的獨子,京中人人皆知的一霸,為了一幅畫得罪袁家的人,真算不上什麼明智之舉。
“小人知道,文國公府袁騁猷!”老人言辭不卑不亢,直直望著鄭暻仁,這倒叫鄭暻仁有些刮目相看。
“好!來人,去宣被告!”
此時的文國公府氛圍壓抑,袁仲謀盯著眾人,目光犀利,
“當真不是你們?”
“老師,我們不可能這麼傻,這案子正是風頭,我們不會傻到在別人的地盤上去動手腳,昨天我已經讓刑部尚書送去提調函,只要把案子接手過來,後面走向就由我們控制了。”說話的是中書令段佳麒,
“的確,昨日我們並沒有安排人去劫獄。”石玧瑋附和道,“不知道究竟是誰,也要插手這案子。”
“罷了,只要不是我們就好,今日上了朝,你們要提前佈置好,做好準備!”
“是!”
又聽袁仲謀說了一些話,兩人才從袁仲謀的書房出來,一早收到昨夜有人劫獄的訊息,他們就被袁仲謀喊了過來,等會兒還要上朝,兩人都穿了仙鶴補朝服,戴了東珠朝冠,這是如今朝堂上佔據了文官山頭的二人,朝堂上也算是萬人景仰,只不過來了這文國公府,一個是袁仲謀的學生,一個受了袁仲謀的大恩,也得對袁仲謀唯命是從。
“你說,究竟是誰劫的獄呢?”
“須得好好查查才知道,不過老師怎麼會懷疑是我們呢?如此蠢事我等怎麼會去做?”
“罷了罷了,國公也是擔心,說起這個,段兄,等一下這出雙簧咱可得好好唱了。”
“那是自然,有備自然無患,我們從偏門出吧,轎子都停在那兒了。”
“如此正好。”
此時胸有成竹的二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準備好的劇本都沒有上場的機會。
二人還沒有走多久,馬管家就匆忙來報!
“老爺,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袁仲謀吹著茶水,眼都沒抬一下,
“少爺被京兆府尹的人宣走了!”
“什麼?!”
京兆府尹衙門內這兩天是業務繁忙啊,昨天沈夢迴的案子還沒有解決,今日又來了一個“鬥地主”,座上鄭暻仁頗有些頭疼,這案子,他要是沒一把尚方寶劍,還真不好審。
堂下狀告袁騁猷的老人家俯首跪著,恭敬有加,可是一旁的袁騁猷站得吊兒郎當,完全不把這衙門放在眼裡。
看到這兒鄭暻仁一下子就來氣了,早就聽說這文國公府的小公爺品行不端,盛凌一霸臭名昭著,可是好歹現在也有個一官半職了,於公於私如此藐視公堂,簡直不能忍。
“堂下可是被告袁騁猷?”
“正是。”
一聲驚堂木起!
“既然是被告,公堂之上豈敢不跪?!”
“少爺。。。”一旁的家丁連忙示意袁騁猷跪下,
袁騁猷翻了白眼“切”了一聲,才極不情願地跪下。
鄭暻仁這才開始審案,
“丁老漢,你狀告袁騁猷搶奪你畫可有證據?”
“回稟大人,千真萬確,從好幾日前,就聽說文國公府小公爺四處打探一幅畫,而老朽恰巧有這幅畫,所以不敢吱聲,可是萬萬沒想到,不知這文國公府如何得知畫在我手上,便派人來搶了去!家裡人勸我保命要緊,可是這幅畫對我意義重大,實在是氣不過,才想要擊鼓鳴冤,求青天大老爺替我主持公道!”
“你放屁!”袁騁猷轉身想要動手,被一旁的衙役攔下,
“公堂之上豈敢放肆!”袁騁猷一揮手,兩個衙役直接架住了袁騁猷。
“簡直是胡說八道!那幅畫明明是我從天下寶堂買的!”袁騁猷這時候也收斂了一些,漲紅了臉看向鄭暻仁說道,“大人,你可以傳天下寶堂的人來作證!”
鄭暻仁驚堂木一拍,遣了衙役去傳證人。
文國公府裡此時一片沉靜,不過那也只是看起來,書房裡的袁仲謀面色平靜,只不過桌上的茶水換了幾盞卻未進一口。
馬管家就站在一旁,衣袖下的雙手不停地搓動著。
派去衙門的家丁來回跑動,第一時間將公堂上的情況告知袁仲謀。
來到衙門的人是蘇子義,只見他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