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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京兆府尹陷入瓶頸境地一片迷茫的時候,衙門來了先後兩撥至關重要的人:先是白府送來了攏雲居士的幾幅詩畫,還有早些年袁仲謀的一些作品,說是近幾年收集到的。鄭暻仁先是迷惑,仔細一看,瞬間恍然大悟!還沒有從撥開迷津的喜悅中走出來,衙役來報又有人前來自首,說是十八年前替袁仲謀山人滅口的殺手!
突然一下子證據和證人主動找上門來,鄭暻仁一度懷疑是假的,可是一審問,所有的環節一下子就扣了起來,於是尚在昏迷中的袁仲謀成了重大嫌疑犯!
一怒之下,王上直接下令抄了家,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文國公府的名貴古玩字畫,比起王宮庫房只有過之而無不及!更讓人驚訝的是,搜查的官兵不小心滑倒摔了一跤,撿起鋪路的卵石子一看,竟然發現那些不是石子而是青玉!這下搜查的官兵更仔細了,才發現這文國公府,看似古樸,實則窮奢極致,袁仲謀書房的桌椅用的竟然是千年沉香木,家裡的綠植都是各地珍稀類目,連門口的石獅子的眼睛都是貓眼玉!訊息一出,舉國譁然,原本世人以為清廉的文國公,竟然如此奢靡!
於是,還沒有開審,袁仲謀就是背後兇手扽言論已經滿天飛,而那些盤根錯節的陰謀與黑暗也被一併拔了出來,朝中與當年有關,與袁仲謀密切的統統盤查,這也是整個盛凌城這十年來的第一次動盪。
將袁仲謀移到監獄的第三日,他終於醒了,於是眾望所歸的公審便在京兆府尹衙門進行,王上清自旁審!
所以前望圍觀聽審的人,將衙門圍得水洩不通。
以為蔣樹迦也算是相關人等,當日也被傳了過去,溫心和葉塵曦自然也跟著去了衙門。
等升堂前東方霽允一襲龍袍,在一種內侍擁簇著出現在公堂的時候,溫心發誓她真的不知道他會來!
第一次看著高高在上的他,溫心有些恍惚,不過這樣也好,隔得遠一些,不靠近才好。不要去追逐觸碰不到的光,這是前生給她的血淚教訓。
“肅靜!”
一聲驚堂木尖銳的響聲,打斷了公堂周圍的嘈雜。
等安靜下來之後,師爺開始當眾宣讀狀書。
“堂下罪人袁仲謀,袁騁猷,你等可伏法認罪?”
“王上冤枉啊!大人冤枉啊!”袁騁猷朝著上座之人叩首大喊,又轉頭搖了搖袁仲謀,“爹!爹!爹你說話啊爹!”
此刻的袁仲謀整個人佝僂著,骨瘦如柴,滿頭白髮凌亂,看起來悽慘至極,若是沒有親眼見到,聽到,誰能把他和十八年前屠害忠良的奸佞聯絡在一起呢?
葉塵曦此刻面無表情,可是當溫心去握他的手時,發現他拳頭握緊到顫抖,汗溼了一片。
“罪人袁仲謀,本官再次問你,你可認罪!”
好一會兒,原本聾拉著頭的袁仲謀,忽然仰天長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沒錯,我就是攏雲居士!攏雲攏雲,龍捲風雲而來,天地臣服!”袁仲謀像是發瘋了似的站了起來,指著董霽允,“你以為是我一個人想殺他們嗎?錯!我只是給你父王找了個好理由,讓他能夠光明正大的清除異己罷了!趙鴻翊什麼人啊?一屆奇才,文官居然做了邊境重地的節度使?還屢屢勝仗,得百姓愛戴!甚至,連大宇國的神女都說那是帝王之才,你以為嫉妒的人只有我一個嗎?是,我是偶爾會嫉妒,可是有些人卻是又嫉妒又害怕!”
“住嘴!休得胡言亂語!”一聲驚堂木起,鄭暻仁想讓人拉住有些癲狂了的袁仲謀,卻被東方霽允攔了下來。
“讓他說下去!”
“你們想知道真相啊?我偏不說!哈哈哈!”此刻的袁仲謀更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瘋子,他搖搖晃晃著轉了一圈,在看見門口站著的溫心時,整個人向前撲了過去,還好衙役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攔下,拖回公堂的路上,袁仲謀仍是不肯收回雙手,一邊朝著某個方向張牙舞爪,一邊衝著門口大喊,“顧秋水!原來你真的沒死!原來傳說都是真的!顧秋水你這個妖女!北詔國真的要亡了!”
袁仲謀一下子又縮成一團,渾身顫抖著,嘴裡唸唸有詞,“不要過來,不要殺我!不是我要殺你們,啊,救命啊!”
一旁原本咋呼著的袁騁猷整個人直接呆了,痴痴地望著袁仲謀。
袁仲謀的這通炸彈發言和瘋瘋癲癲的行為,惹得圍觀百姓交頭接耳,面面相覷,溫心也是嚇到了,整個人站得僵硬,恍惚間溫心只覺得一道目光一直望向她這裡,她沒有去尋找,也催眠自己不要在意,她心裡清楚的很,那人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