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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卿卿?這個名字好生耳熟。”聽著來人的彙報,袁仲謀嘬了一口茶,眯著眼笑了,“最近這盛凌城是出奇的熱鬧呀,有意思。”
“回稟國公,屬下還有一事稟報。”
袁仲謀點了點頭,示意對方說下去,
“前些時日煙雨樓死了一個青樓女子,始終查不到兇手的蹤跡,但是這兩日竟然查出了些別的。”那人不敢抬頭看袁仲謀,只是低著頭向上座瞟去,見袁仲謀沒有其他動作,嚥了嚥唾沫才小聲地說道,“那女子,是當年馬古事變牽連者,京北織造使高文清的女兒。。。”
袁仲謀撥動茶蓋的手頓住了,原本朦朧的雙眼忽然睜開,變得犀利而冷漠,哪怕年歲蒼老,垂拉的眼皮遮住了一小部分眼球,仍叫看著的人頓生寒意。。。
一時間房內的溫度直逼室外冬日的冰冷,內堂地下跪著的男子一動不動,低著頭看不見表情,只不過額間的汗水滲出一片,凝成水珠滴落,落在地上隱約可見水漬。
此刻他內心惶恐萬分,距離當年的馬古事變至今十八年了,當時牽扯的那些人早就死的死,消失的消失,連同那件事,就像一場暴風雪後來了一場烈日暴曬,從此人間蒸發了無蹤跡。後來新帝剛登基時,偶有舊事重提的人,說什麼想要翻案,可惜都沒什麼好下場,那可是先帝拍板定罪的謀反!誰敢說翻案?嫌命長還是居心叵測?總之,“馬古事變”四個字彷佛變成了一道催命符,整個京中無人敢提。慢慢地,隨著時間被掩埋,成為不能說的秘密,十年了,整個北詔國沉默不語的往事,如今竟然被血淋淋地翻了出來,不管是偶然還是認為,接下來註定會有一番腥風血雨。
然而,令他擔驚受怕的不是馬古事變本身,而是他知道,這是袁仲謀的一處逆鱗!他不敢評論袁仲謀,他只知道,那些提起舊事下場慘烈的人,多死於上座老人之手。
“好生盯著盛凌衙門,不許半個字往上傳了去!”袁仲謀像是將字咬碎了似的,一字一句地冷聲說道。
“是!”
“退下吧。”
那人如釋重負,趕緊後退著逃離現場!
等房中只剩下自己一人,袁仲謀嘴角慢慢抽搐,顫抖的手,一把抓過桌上的茶盞甩了出去!
巨大的碰撞聲和破碎聲,隔著房門也刺人耳膜!
聽到聲響的馬管家趕緊敲了敲門進屋來,
“老爺,您沒事吧?”
年過半百的馬坤在袁仲謀身邊服侍了三十年了,早些時候不提,這十年間他從沒見袁仲謀在人前發過這樣大的火。
“少爺呢?”袁仲謀低吼著問話,
“回老爺,少爺他。。。”馬管家怎麼也說不出口少爺大白天的就去了青樓。
“一看就沒幹什麼正事!都說龍生龍鳳生鳳,我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廢物!”
“老爺莫要動怒,屬下這就讓人把少爺請回來。”
“趕緊去!這才回京幾天啊,就沉不住了?把他帶回來後直接到我書房!”
“是!”馬管家退出房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連忙吩咐人來打掃房間,他還得親自帶人去把少爺請回來。
另一邊,天下寶堂內廳,葉塵曦和蘇子義面色都出奇地嚴肅。
“那人究竟是何人,為何知道佟卿卿這個名字?”葉塵曦有些懷疑地看著蘇子義,
“你別這般瞧著我,怎麼可能是我?現在時機尚未成熟,我可沒有膽子暴露,畢竟那老東西還活著。”
仔細想想蘇子義說的有道理,他不會不通知他就行動,更不會用自己的親人去做敲門磚。可是那女子斷斷不可能是佟卿卿,她為何要假冒佟卿卿?還有今年沉霓錦苑突然搞什麼花魁比賽,可以捧這個假冒的佟卿卿意欲為何?
葉塵曦又想起那個假冒的佟卿卿跑到煙雨樓說的那些話,心中疑惑的同時,又擔憂萬分。如今大宇國那邊還沒有動靜,還沒有一個合適的契機,若是這邊先暴露了又該如何是好?
“我覺得,除我們之外,有人已經開始行動了。”蘇子義仍是面色嚴峻,他現在除了擔心這突如其來的變數會不會影響他們的計劃之外,他還擔心夜猙和嚴婉芝的安危。
“不行,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必須得弄清楚對方到底是敵是友,既然這個假冒的佟卿卿出自沉霓錦苑,現在是有必要去沉霓錦苑會會了。”
“去沉霓錦苑之前,我覺得你應該先去見見另外一個人。”
“何人?”
“周尋歡。”
從蘇子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