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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是富婆!包養我可好,富婆?”溫心一把抱住了蔣樹迦,
“okok沒問題!小娘子快到碗裡來!”蔣樹迦毫不謙虛地一口答應,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飈了英語。
說完,不少路過的不認識二人的吃瓜群眾,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她兩。
見狀,溫心拉起蔣樹迦跑了起來,兩個人抱在一起笑成一團,就像是鋪天蓋地而來的風雪,溫心的笑聲也漫天飛去。
溫心的笑容凝固在看見董霽允的那一刻。
董霽允披著黑色的斗篷,斗篷沾上的白雪,在夜晚顯得格外明亮,他支著頭站著煙雨樓的大門外,張望著。紫鳶打著燈籠,站在董霽允身旁,他們就好像是在等她似的。
溫心一瞬間的失神,此刻腦子裡突然跳出來一句詩:風雪夜歸人。
如果,如果沒有發生前幾天藏雪樓的事,如果,她沒有讓蔣樹迦去調查,如果她沒有知道他的身份,那麼,她可能會飛快地奔過去,她可能願意重新敞開心扉,甚至,她可能願意重新相信愛情。
可是,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當我們熱切期盼如果的時候,事情往往是與之相反的糟糕。
溫心就這麼隔著漫天飛雪,望著董霽允,董霽允也望著她,明明不過幾步距離,他們似乎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原本的,那遙不可及的兩個世界。
我打江南走過
那等在季節裡的容顏
如蓮花開落
東風不來
三月的柳絮不飛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響
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
我噠噠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
是個過客。。。
溫心這才突然間完全懂得了鄭愁予的這首《錯誤》,不同的是,她和董霽允,似乎都是彼此的過客,而此刻這寒冬飛雪,比起春風帶來的憾,更讓人傷心欲絕。
溫心已經邁不出腳步,她甚至都不知道,她該如何面對他,以沉默,或是眼淚?
看著溫心一動不動,知道其中緣由的蔣樹迦,輕輕拉著她走到了屋簷之下,拍了拍她的肩膀,拉著紫鳶進了裡面。
“你最近你還好嗎?”董霽允先開口,目光有些不自然,或許是他還沒有適應溫心現在這張陌生的面孔吧。
“都好,”
溫心不知道再說說什麼,原本,她能夠察覺到董霽允不是普通人,原本,她以為董霽允可能是個王爺或是達官貴人,原本,她以為他只是對顧秋水一往情深,就像何天賜。總之,她想像過很多次他的身份,偏偏沒把他往當今王上,顧秋水的官配上想。
那麼,他們現在算什麼呢?
夫妻久別重逢?
還是精神出軌?
溫心不知道,截至到現在她所得知的所有訊息,她實在是沒辦法定義和繼續她和董霽允的關係,哦,不對,應該叫他東方霽允,也就是北詔國當今國君!
沉默,又是該死的沉默,只剩下再一次的相對無言。
兩個人其實也明白,拋開了顧秋水那張臉,或許他們根本不會有所交集。
曾經,董霽允信誓旦旦地和溫心說過,不管她是顧秋水還是溫心,他都一如既往地愛她,可是,直到前幾日在藏雪樓見到易了容的溫心之後。董霽允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從始至終,潛意識裡他都把溫心當作了顧秋水!
所以那時候他就落荒而逃,這幾日他又揣揣不安,他害怕,溫心真的不是顧秋水!
他飽受折磨,這痛苦,不亞於十年前知道她死訊的那一刻!
“夜深了,聽說你很忙,天氣也不好,你快回吧。”溫心輕描淡寫地說話,現在連笑容都不想假裝了,“那我先回去了,珍重。”
那一聲珍重,亦是沉重。
溫心吸著氣,抬首挺胸地從董霽允身旁走過,眼神未有半分傾斜。
“溫。。。”董霽允張了張口,終究是再說不出話,只是側著身子,看著她消失在那道暗紅色的大門深處。
雪,只有雪花還在飄舞,那黑色斗篷上的雪花積得更暗了一些厚了,可是卻變得更暗了。
“小姐,主公呢?”紫鳶見溫心一個人進來,上前詢問,
“一國之君那麼忙,應該回去批摺子了吧。”溫心目光空洞地望向大廳裡的點點燭火,心不在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