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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仲謀一下子被拉回了了十八年前,那時候洛北、紫雲兩場戰役告捷不久,北詔國終於算是平定了外亂,邊境暫且和平。盛凌城王宮內,天和殿坐上身著龍袍之人,扶著額聽著殿下之人的彙報。
彼時,年逾半百的袁仲謀,還不見一縷白絲,神采奕奕,言辭條理清晰地和神武王上彙報著什麼,擲地有聲,坐上之人面色低沉,扶著額,鼻尖微微聳動,而後將身旁堆著的書卷,錦袖一揮,全部掃落在地。
不過幾日,一道聖旨下,無數刀光劍影,盛凌城裡拉開了一場沒有聲音的戰爭。。。
“爹?”袁騁猷看著不對勁的袁仲謀,有些慌了,連忙半跪在地,輕輕搖著袁仲謀的身子。
一陣搖晃中,袁仲謀這才清醒,只不過卻咬著牙,眼睛發紅,臉上的皺紋也微微顫抖著!
“你!這幅畫你哪裡得來的?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幅畫!”袁仲謀一把將身旁的袁騁猷推倒在地,聲音冷得可怕,哪怕是從小被責罵慣了的袁騁猷也嚇到了,他從沒有見過父親如此猙獰的面目,一時間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說話呀!!咳咳咳。。。”袁仲謀一聲低吼,或許是太過激動,忍不住咳嗽起來,面色漲的通紅。
“這,這。。。”袁騁猷一下子就慫了,他可不敢說是要給佟卿卿的,前幾日馬管家將他從沉霓錦苑逮回來,就被罰跪了,他都多大了,還是說打就打說罰就罰,想到這兒袁騁猷一下子就氣不過,卻又不敢開腔,只是撅著個嘴將臉偏向一旁。
“逆子,你這個逆子!老夫今天不打死你!”說著袁仲謀拿起座位旁的柺杖,就往袁騁猷身上砸去。
“爹!你這是做什麼?!”袁騁猷叫喚著,在房間裡躲閃,聽見動靜的馬管家趕緊進來,扶住了袁仲謀。
“老爺!這是怎麼了?少爺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或許是體力不支,或許是馬管家的話一下子提醒了袁仲謀,他慢慢放下了柺杖,任由馬管家扶著坐下。
“是誰在攪弄?”袁仲謀一邊撫摸著胸口一邊喃喃自語,馬管家藉機給袁騁猷使了使眼色,袁騁猷趕緊爬起來逃跑,連那幅好不容易得來的洛北山水圖也顧不上拿。
“老爺,最近的確是有些古怪了,這不上午剛審了沈夢迴那案子,下午這幅畫就來了府上。”馬管家知道最近自家老爺因為有人亂翻陳年舊事而煩惱,可是他瞥了一眼那幅畫,沒發現有什麼蹊蹺,他看了那落款,那攏雲居士他也從未聽說過啊,他實在是不知道袁仲謀為何會因為一幅畫而大發雷霆,莫非這幅畫是那件事的什麼關鍵證物?
“去,把石玧瑋和段佳麒給我叫來!”
“是。”馬管家想把那幅畫收拾一下,
“就放著吧。”
“是”馬管家停下了手,趕緊退了出去,
是夜,燭火昏暗,如今的袁仲謀已經到了耄耋之年,這後面幾年老得極其快,如今都有些佝僂了,袁仲謀就這麼坐著,杵著柺杖,盯著地上那幅畫,目光渙散。
人生短短几十載,彈指一揮間就快入土了,回想起這一生,從前不畏天地的袁仲謀,此刻竟然有些害怕長夜了。
收到訊息的尚書左丞相石玧瑋,中書令段佳麒,顧不上晚膳就匆忙趕到了文國公府。
同樣步履匆忙的還有抱著厚斗篷的溫心,雖然葉塵曦說蔣樹迦不會有事,可是這個天那監牢得多冷啊,所以她拉著葉塵曦一起去探監了,紫鳶和水幼也一起,一個提著兩個食盒,一個抱著給蔣樹迦的暖婆子,葉塵曦拗不過,只好拿過厚被子幫忙抱著。
到了衙門的時候,看著像是來度假一樣的幾人,門口看守的衙役是又驚又氣,
“你們什麼人?!衙門重地,如此放肆!”
“這位官爺,我們是煙雨樓的,還請幫我們找一下朱林風大人好嗎?”水幼趕緊上前,往衙役手中塞了一錠銀子。
“找朱大人?”那衙役聲音也好了些。
“嗯,還得勞煩官爺了。”
“你們在這等一會兒。”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那衙役也算利索,和另一個衙役耳語了幾句便進去了。
溫心哈著氣,將斗篷抱在懷中,等一下蔣樹迦可以直接披上。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朱林風便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
“水幼?”朱林風自然是認得水幼的,看著溫心三人,好像最近也在煙雨樓見過,“你們怎麼過來了?”
“朱大人,花姐姐怎麼樣了?我們可以去看看她嗎?”水幼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