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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嘉措的外公竟然前些日子過世了,那日看著嘉措失落的模樣,我後悔了,我應該帶他早點找到那人,哪怕不能相認,起碼也讓嘉措見上一面也好。”努達瑪此時神色憂傷,他心中也愧疚不已。
“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讓嘉措斷了念想也好,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會成為危險,不如趁此機會帶他回去,此時正是讀書立業的時候,莫要耽擱了。”葉塵曦獨飲了一杯,意有所指地說道。
聞言努達瑪怔了一下,卻沒有再問,葉塵曦說得對,有些事情不知道還要好些,看著葉塵曦心中湧上感動,不管怎樣,他知道彼此都沒有惡意,甚至為對方著想就夠了。
說開了,兩人也無所顧忌了,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時候。
“那找個機會,將婉芝的蠱解了吧。”趁著還沒有醉,葉塵曦朝努達瑪說道。
“我哪會解那東西啊,不會。”努達瑪已經有些醉了。
“蠱不是你種的嗎?”
“那沉睡蠱是現成的,就和藥似的,給人吃下去就行,和迷香差不多,只不過需要解了蠱人才會清醒。”
“那你應該有解藥吧?”
“沒有,那東西是我離開大宇國之前一個朋友給的,說我可能用得上,還告訴我,如果用了這沉睡蠱,就給她寫信或是回去找她,她會來解的。”
聞言葉塵曦一驚,瞬間清醒了。
“那人是誰啊?”
“嘉措的外公,我真的對不起她。”
葉塵曦還想問些什麼,可是努達瑪已經醉了,開始自說自話,只顧著一直添酒,不讓葉塵曦停下來。
就這樣,這頓酒兩人足足喝了快三個小時,等二人微微醺醺搖搖晃晃地離開小荷館的時候,隔壁房間的蔣樹迦和溫心都快要睡著了。
“走了?”蔣樹迦支著腦袋問道,
“終於走了!”溫心這才鬆了一口氣,一下子全身放鬆地癱坐在地上。
“那就睡了吧,我都要困死了,年紀大了,已經過不了夜生活了。熬夜和要命一樣。”蔣樹迦打著哈欠說道,
“那走吧,辛苦你了,帶我來偷聽還陪我熬夜。”
“我兩誰跟誰啊,走吧,三樓就有睡覺的地方,不用回煙雨樓了。”
跟著蔣樹迦到了房間,蔣樹迦躺下就睡了,沒多久便傳來一陣陣沉穩勻速的呼吸聲。
溫心望著窗外的微微亮光,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睡不著的不只是溫心一人,回到房間後,努達瑪收起了剛才的醉態,神色清醒。
或許,我這樣做是對的吧?
努達瑪坐到了嘉措床邊,凝望了許久。
第二天,頂著兩個熊貓眼,溫心還是準備回一趟藏雪樓,雖然並非本意,可是昨夜裡知道了那些事情,她實在沒辦法假裝不知道。
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溫心想起第一次在青山鎮的寶鶴齋遇見嚴婉芝的時候,活潑靈動,叼蠻可愛,她一直以為她就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富家小姐,結果現在望著她,溫心卻又為她心傷。說起來,當初嘉措那幅畫裡的黃衣女子讓她覺得莫名眼熟,此時一看,還真和嚴婉芝有幾分像。
看著一直守著的嚴老爺,溫心覺得葉塵曦說的是對的,有些事不知道還要好些,她希望嚴婉芝永遠都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她不想嚴婉芝被以前那些泥沼縛住,希望她就這樣幸福就好。
另一邊悶悶不樂的嘉措,溫心看著心中也惋惜,得知畫中僧人已經過世後,嘉措和努達瑪也準備擇日回大宇國了,或許就是等嚴婉芝醒來以後。如今他苦心想要尋找的親人已經天人兩隔,而他所不知道的其他親人就在近在眼前,卻有可能這輩子都不能相認。
溫心覺得命運似乎太不公允,孩子到底有什麼罪呢?要承受這樣的人生。
當然,滿懷憐憫的溫心並不知道,也從未發覺過,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個孩子。
在白墨寒的“護送”之下,肖老先生終於在傍晚回到了盛凌城。
“勞煩肖老先生了!”嚴正山朝著肖老先生深深地鞠了一躬,無比虔誠。
“無需客氣!我欠白小三兒一個人情,該還的。”肖老先生從箱子裡把一堆堆奇奇怪怪的花草擺到桌上,正中間放著一株嫩綠的仙人掌幼苗,隨後在另一張桌上供起了香爐紙燭,種種操作,像極了一個神棍正在施法請神的現場。
擺好了“供桌”之後,肖老先生雙手合十,閉目唸唸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