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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千里之外的大宇國又出了新的亂子,近日忽然有大臣接連上奏提議,等北詔國春節之後,按照北詔國的習俗,請派嘉措世子給北詔國的王上獻禮問候,並且求娶旻瀧公主,以鞏固兩國之間的情誼,護國泰民安。
琅部仁增和鄔吉澄雅原本就因為嘉措失蹤一事急得焦頭爛額,忽然生出這麼一出,兩人在寢宮扶額連連嘆息。
與之不同的是,大宇國某處豪宅之內,一行人正在商議著什麼,座上為首之人頻頻點頭,嘴角掛著甚是滿足的笑意。
紫鳶的訊息是加急飛鴿傳書送進盛凌皇城的,看完書信的東方霽允眉頭緊鎖,桌上摞起來的奏摺堆成了幾座小山,將他淹沒其中,年底了,各方的摺子比起往常數量成倍地增,令人頭疼的事情本就多,昨日剛收到萬達的密報,如今再收到紫鳶傳來的訊息,簡直如同晴天霹靂,差點讓某位君王暴跳如雷,還好最後壓制住了,轉為錘著桌子出氣。
越想越覺得自己是真的累了,東方霽允對著門外喊了一聲毛公公。
毛公公推門四處望了望,並沒有見到東方霽允,遠遠看著那堆積成山的奏摺,無奈地搖頭嘆息,快速繞到奏摺後面,向東方霽允彎了彎腰。
“王上,可是要傳膳了?”午膳都過了一個時辰了,王上還在批閱奏摺,作為服侍過兩朝君主的老人兒,毛公公當真不羨慕這九五至尊之位,反而心中憐惜他們,不過再仔細想來,他自己更可憐,便也什麼也不說了。
“不用了,你去把寧王叫來。”
“只是宣安寧王爺一人嗎?”
“嗯。”東方霽允連頭都沒有抬,飛快地掃過奏摺上的內容,然後用朱墨批下回復或批註。
“是。”毛公公連忙回覆之後退出了天和殿,心中卻漸漸疑惑,這些時日,王上宣召寧王的次數似乎有些太過頻繁了,莫非?毛公公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好讓自己打起精神來別胡思亂想,加快了腳步安排人去寧王府宣旨。
前兩日開始盛凌城就風雪不斷,此時整個大地早已銀裝素裹,毛公公看著身後那扇硃紅色的大門緊閉,心中也百轉千回起來。
“馬古事變”舊案風波之後,沉霓錦苑花魁佟卿卿一下子人間蒸發,一時間好多人都甚感奇怪和惋惜,懟在沉霓錦苑好幾日,想要個說法,然而也不過幾日,煙雨樓重新開業之後,蔣樹迦又出了新的玩法,客人又被吸引了過去,而佟卿卿這個名字,沒幾天便消失在了盛凌城,偶爾有人提起,也不過是茶餘飯後一帶而過。
望著人滿為患載歌載舞的煙雨樓,三樓上趴在欄杆上俯瞰眾生的蔣樹迦卻不見有多歡喜,反而是美人微微半愁目,睥睨世間浮萬生的摸樣。
“花姐姐可是擔心溫姐姐他們嗎?”水幼也在蔣樹迦身旁不遠處靠住了欄杆。
“是啊,也不知道那個傻丫頭怎麼樣了,明天就是除夕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年夜飯。”蔣樹迦嘆了口氣,“和我待在這盛凌城一起享福多好,偏要要闖蕩江湖找什麼身世之謎,當真是不嫌累得慌。”
“其實花姐姐是最贊成不過的,只不過前些時日的相伴感情厚了有些想念罷了。”水幼笑看著蔣樹迦,連彎彎眼角都是笑意。
“有那麼明顯嗎?”蔣樹迦也笑著反問。
“嗯,就差在臉上寫上‘我想那個丫頭’幾個字了,不如給溫姐姐寫信吧,花姐姐高價買來的那對信鴿不就是為了給溫姐姐寫信嗎?”
“說得有道理,快去給我拿紙筆來!”
“好的!”聞言水幼歡喜地跑去準備筆墨了,蔣樹迦看著那個蹦蹦跳跳的背影,忍不住笑得更歡了。
藏雪樓內白墨寒正張羅著將院子佈置得更喜慶一些,嚴婉芝大病初癒,他是想盡了辦法逗她開心,嚴老爺看在眼裡,一半是欣慰,更多的卻是擔憂。
此時的嚴婉芝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穿著厚厚的襖子裹著披風,看著院子裡的厚厚白雪蠢蠢欲動,卻被身旁的莫韞華死死拉住,怎麼撒嬌都不放手。
來給嚴婉芝送東西的繡蓁看著院子裡的積雪皺了皺眉頭,之前灑掃那位大叔到底去哪兒了,以前天天守著這院子,從早到晚,一天掃好幾回,如今這積雪都快讓人走不動道了,也不見來掃一下,莫非是看著眼下過年大家都忙碌便躲起來偷懶了?繡蓁心想等一下一定要去和管家說一聲,免得到時候誰摔在這院子裡就不好了。
怕什麼來什麼,眼看都要到了,繡蓁腳下一滑摔了個人仰馬翻,在積雪裡生生砸出一個人形印子來,惹得嚴婉芝捧腹笑起來,莫韞華白了嚴婉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