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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事到如今,請將一切都告訴我吧!”第六次紅月就要來了,關於天門的前因後果她還沒有摸清楚,她沒有時間再拖下去了,她必須趕緊找到出口。
顧景雲並沒有立馬回應,仍是望著那天,時不時一縷風吹過,揚起他鬢角的髮絲,裡面不知何時,都生起了白髮。
這一切惹得溫心心中動容,此時此刻,彷彿面前站著的就是他的父親,而她就是顧秋水。
有那麼一瞬間,溫心甚至覺得,若是讓她繼續當這顧秋水也是願意的,不自覺地她將顧景雲摟得更緊一些。
不過轉瞬間她又清醒了,她不能這樣不清不楚地變成別人,她要回去屬於她的世界,她也要去找她真正的家人,她更應該成為她自己。
“父親,你就告訴我吧!”溫心抬起頭,真誠地哀聲說道。
顧景雲眼神顫了些許,仰起頭嘆起氣來,半晌才緩聲道,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自從白鹿出現後,我開始天天夜觀天象占星卜卦,想要力所能及地替你規避所有可能出現的風險與劫難,哪怕,萬一那一天真的會到來,我也會想盡辦法替你承擔!”顧景雲終於轉回視線,伸手握住了溫心的手,“我答應過你母親,一定會照顧好你,可偏偏,你又成了那天選之人!一想到你要像你母親那樣。。。我好恨啊,為何那人不能是我呢?二十年前將你母親從我身邊帶走,現在又要將你帶走,一想到這,我真的對不起你母親,也對不起你!”說著,顧景雲竟然低頭啜泣起來,像是那烏雲翻滾了許久的天,隱忍到頭,悶悶地下了一場雨。
這是溫心第一次聽見顧景雲提前關於顧秋水母親的事情,也是第一次看見這般模樣的顧景雲。
顧景雲那微微顫抖的肩膀,掀起了陣陣狂風,在她心裡攪得山崩地裂一樣,很疼,很難受。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淚。
就這樣父女二人抱成一團,溫心直接哭成淚人。
“父親,母親也是因為那所謂的責任離開的嗎?問了許多遍,你都沒有告訴我到底是什麼。”等到情緒終於緩和,溫心啞著嗓子問顧景雲。
“仙醫谷世代遵從神旨隱世獨居,研奇門遁甲醫藥之術,不與外族聯絡,每當卜得卦象得到上天之示,才出世以救蒼生。”顧景雲伸手擦了擦溫心臉上的殘淚,“我們世代保管天元令,每當天門異常開啟之時,須得將其關閉,維護天下太平,千百年如此。”
聽到這兒,溫心像是找到了關鍵,她就是被捲入那天門之中來到這兒的,是不是隻要關閉了那天門,她就可以回去了?!
“所以,只要有天元令便可以關閉天門了嗎?”
“傻丫頭!哪有如此簡單啊!”顧景雲搖了搖頭,“那天元令只能開啟天門陣法,真正的鑰匙,便是那神鹿所選之人!也就是上天所選之人!”
顧景雲沒有再說下去,溫心懵住了,怪不得顧景雲一直不願告訴他真相,雖然顧景雲沒有說開,聯絡之前所知,她大概可以猜到那所謂的責任,是要以身救世。
也就是說關了天門,她可能就會死。
不,不可能,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別的辦法可以讓她回去的,還是隻有死了才可以回去?溫心內心慌亂得很,哪怕如今的一切都真實發生了,她還是沒辦法完全接受這樣世界,又或是這樣的命運。
她不知道老天為什麼會給她開這樣的玩笑,讓她活在別人的身體裡,又要送她去死,她真的無法理解。
“秋水?”看著死死咬住嘴唇自言自語的溫心,感覺她很像嚇得不輕,顧景雲微微皺了皺眉,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眼前的顧秋水像是另外一個人。
忽地溫心想起先前顧景雲和無崖子的談話,“父親,那招魂術又是什麼?”其實溫心從字面意思大概可以理解,這個招魂術或許是什麼起死回生之術,那無崖子想要天元令,或許和天門也有關係,現在她可不能放過一點資訊。
聞言顧景雲眼角不露痕跡地皺了皺,片刻又恢復平常,“除了我仙醫谷,本應該沒有人知曉這招魂術,只怪我一時疏忽。。。”顧景雲聲音低了些,沉默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此乃有悖天道的禁術,此數極為複雜,須得尋以至陰至陽之地,在被施術之人七七四十九日墮入輪迴之前,設下八卦中心陣法,將被施術之人置於陣法中心的水晶棺,四十九名與被施術者生辰八字相同的同性之人擺放陣中,以此生祭,七日後,被施術者可起死回生。”
“如此神奇?那四十九個人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