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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擺明了就是來挑刺的。
能把霍然單方面叫得如此親暱,她大概也猜到眼前這個人,就是前幾天靠近霍然的那個名叫胡斯琪的女人。
“我自然是不能跟胡大小姐比。”她笑了笑,禮貌地回應道,“只不過,我即便如此,霍然現在是我的合法丈夫,這一點還請胡小姐要記清楚。”
胡斯琪上下打量著眼前坐著的女人,穿著臃腫的羽絨服,與內裡的禮服完全不搭,身上除了婚戒之外,一件飾品都沒有,活脫脫就像一隻醜小鴨。
“哎呀,你今天的打扮可真是太有創意了,我都不敢這麼嘗試。”
“沒想到林大小姐嫁給了霍然哥哥,生活上還是那麼勤儉節約,可真會替他們省錢,難道你自己都沒有嫁妝的嗎?總不會連對耳環都買不起吧?”
林茉看著她那張輕蔑的臉,心中不禁冷笑一聲,表面異常地平靜。
她微微抬起頭,嘴角泛起一絲笑容:
“我確實不像胡小姐那般財大氣粗,全身上下的珠寶加起來比宴會的水晶燈還要耀眼。當初霍然沒選擇你來當我們家酒店的水晶燈,真是可惜了。”
“你們家?就憑你也配?”她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嫁給霍然哥哥,他就會愛你嗎?不過是哄霍叔叔開心、完成任務罷了。”
林茉早就知道,霍然答應這場聯姻,是因為他自己願意,與他的父親沒有什麼關係。
因此對胡斯琪這句挑釁絲毫不加理會,靠在椅背上看著對方,面帶微笑:
“嗯,所以呢?嫁給霍然的還是我啊。”
胡斯琪被這種傲慢的態度激怒了,恨不得把桌上那壺茶直接澆在面前的女人頭上,再狠狠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兩巴掌。
林茉絲毫不理會她頭頂上的怒火,平靜地強調一個事實:“哦,對,我想起來,糾纏有婦之夫的,好像是胡小姐你吧?”
“我之前聽說,胡家的家教一向嚴格、禮數周到。現在看來,胡小姐應該是個例外?果然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啊。”
“你!”
胡斯琪的怒火早就壓抑不住了,抄起桌上的茶壺就要往林茉臉上砸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林茉瞬間起身往旁邊偏了一步,抓著她的手腕就往旁邊一擰,茶壺脫手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真是好一個“銀瓶乍破水漿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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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呼的尖叫與茶壺碎裂的聲音一瞬間迴盪在宴會的大廳,眾人紛紛停下了談話,朝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
霍然當即來到兩人面前,還不等他開口詢問怎麼回事,就聽到胡斯琪在自己背後叫嚷著:
“霍然哥哥,這個女人她想拿開水潑我!見事不成還想用這個茶壺砸我!我的腳都被熱水燙紅了!”
她一邊假裝抹著眼淚,一邊把隱藏在裙襬下微紅的腳背露了出來,想仗著人多勢眾,好讓給自己撐腰。
這個極端瘋批夢女的角色,胡斯琪真的是本色出演,林茉看見都想給她鼓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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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面相覷,一個是胡家的千金大小姐,是他們這種上流社會認識的老熟人;一個是霍家的少夫人。
不管哪個,都不是好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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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然一聽胡斯琪的話只覺得頭疼,轉頭望向林茉,問:“發生了什麼?”
林茉沒說話,只是把耳機摘了下來,將手機的音量調到最大,隨後點開了剛剛儲存好的一個錄音檔案。
剛才胡斯琪那番咄咄逼人的話,就這樣順著手機的聽筒傳到了霍然以及附近賓客的耳朵裡。
誰無禮在先,一目瞭然。
胡斯琪原本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在聽到錄音後逐漸漲紅了臉,原本柔弱的表情在此刻盡數化為了憤怒:“你居然敢錄音?!”
說著不算,她還想去搶林茉的手機,想把它跟剛才的茶壺一樣扔出去,剛抬起的手腕就被一位中年男人一把抓住。
“你瘋夠了沒有?!”
胡斯琪的父親胡昌明,橫穿了大半個宴會廳來到風暴中心,在聽到女兒大放厥詞的時候已經怒火中燒,現在在霍然面前還變本加厲,當即怒喝了女兒一聲。
周圍的賓客都被這吼聲嚇了一跳,林茉的心跳也嚇得漏了幾拍。
“爸!這種鳩佔鵲巢的窮女人你怕她幹什麼!我才應該是霍然的女人,只有我才配得霍家少夫人的位置!”
胡昌明氣得漲紅了臉,甩了女兒一巴掌,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