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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好遙遠,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年代了,感覺應該不會再發生唾沫星子淹死人的事了。而事實是,古老的故事換湯不換藥地以新的形式仍在我們身邊不斷上演:棒打鴛鴦、催婚、催生、人肉搜尋、網路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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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秀退學後一共見過她兩次。一次是高三,她爸過世一段時間後,她到學校來看老同學,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穿衣打扮與在校時的學生模樣完全不同,廉價的西服襯衣套裝加皺吧的窄裙,耳朵上墜著不算太誇張的耳墜子,肩頭挎著個顏色有些豔俗的小包,完全一個社會人。另一次是又過了一年多後,大一的暑假,她結婚請了一些相熟的高中同學去她老家送她出閣。

那天,我和孫藝婷、吳雪華、何斌、樂為他們好幾個人一起去了她家。挺偏遠的一個農村,先坐客車到鎮上,然後轉車坐了個三蹦子去她們大隊,三蹦子在路上壞了,搭上一輛路過的手扶拖拉機,在離她家比較近的地方下了拖拉機又步行了幾里田間小路才走到。我們一行人一大早出發,快到中午時才到。她家一排三間的小土坯房是正房,拐角有一間放雜物的小矮房緊挨著茅廁,拐出的7字形正好圍出個還算寬敞的曬場,曬場上鋪滿了裹著莢的豆子,正午的陽光一曬,豆子們迫不及待地從裂開縫的莢裡蹦出來,崩到曬場的水泥地上,噼裡啪啦作響。正房的窗戶和門上貼著幾個大紅的喜字,卻沒什麼人。經打聽才知道我們來晚了,沒趕上送親,除了這個幫她家守門的親戚,其他人都送親去婆家了。她婆家倒也不遠,是同村的另一家。

在她家親戚的陪同下,我們一行人到了她婆家,類似的一排三間的磚瓦房和曬場,曬場旁有幾棵高大的楊樹。比她家熱鬧一些,到處貼著大紅喜字,屋外的曬場上到處散落著紅鞭炮碎,在鞭炮渣上擺著四五張鋪著紅布的大圓桌,旁邊是臨時搭的爐灶和備菜區,桌上已經擺上了四碟冷盤,熱菜在陸續上桌,桌邊圍坐著吃喜酒的人,空氣裡充滿了濃重的硝煙、硫磺味。文秀穿著一身大紅色的棉質連衣裙穿梭於席間招呼客人,身邊跟著一個其貌不揚、穿著廉價黑色西服套裝的男子,衣服有些寬大,不太合身。我們跟文秀打招呼,她把我們讓進主屋的席上,調出幾個位子給我們坐,然後又匆匆去招呼別人。席面有葷有素,有魚有肉,一共十來個菜把桌面擠得滿滿當當,我捧著碗筷看著一桌的菜卻很難下箸,似乎還沒吃就已經飽了。看文秀忙碌的身影和周圍都不熟悉的人,我們幾個粗略吃了點飯菜便告辭返程。回程的路上,我腦子裡不斷閃現這場婚禮的細節,各種疑問和可惜不斷冒出:她這麼就把自己嫁了?之後一輩子要過的日子就是我們看到的那樣嗎?……大家也都不怎麼言語,估計和我一樣震驚於參加的第一個同學婚禮竟如此簡陋、粗放。

再之後,聽說文秀早早地生了個兒子,老公沒做什麼正經營生,還時常喝醉酒回家打她,清醒過來又跪地認錯、痛哭流涕,家裡老人總是勸她看在孩子的份上,看在他認錯的份上忍忍。被打了很多次之後,她實在忍受不了他反覆認錯卻並不悔改,終於鼓起勇氣提出離婚。那個男人聽說她要離婚,對她打得越發厲害起來,無論是否喝酒,想起來就對她一頓暴打。她開始帶著孩子逃離,躲到市裡、逃到省裡,然後那個男人就追到市裡或者省裡,總能找到她,找到後不是暴打就是跪地求她回家。我大學畢業前聽說她逃到了帝都,然後班上所有人都失去了她的訊息。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她究竟有沒有成功逃離那個男人,有沒有成為班上第一個離婚的同學,又或者她是否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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