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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綿綿的再也不想動了。將軍與他一起射了出來,舒了口氣後,伸臂撈起床下的衣裳把兩人的身下都擦了擦,然後擁著軟乎乎的小媳婦怎麼也親不夠。
不小心摸到小墨後背的那處傷疤,心底那股無比疼惜的酸楚又蔓延開來。
他將小墨抱得更緊。
半年前的渠峽關,近四萬人戰死,他們被東陵最精銳的一支軍隊圍困半月之久,卻始終沒有援軍到來,最後死傷慘重,城破而逃。
到了最後,敵方不敢硬碰這群窮途末路的人,便佔領了他們的高牆擺起了箭陣。在箭雨之下,他們根本近不了敵方陣地,將士們用身體鑄成了肉牆,請他先行撤退。
“將軍先撤!”大林跟他說了一聲,站了出來引頸大吼:“我等誓死保護將軍!”
他手下計程車兵紛紛應和:“我等誓死保護將軍!!”
這一聲似乎激起了大家的血性,大林帶著人在前面擋住洶湧人潮。可人數實在是太多了,約是他們的好幾倍,這已經是一個沒有任何懸念的結局。
“將軍!先撤吧!!”
大家都在叫他先走。
人牆不斷的倒下,大林去了之後就沒能再回來,他的胞弟紅著眼怒嘯著衝過去。十幾年的老友一個接著一個的在他眼前離去,將軍再也冷靜不下來,握緊了長槍要與敵人殊死一搏!
這時,身旁的小墨兒突然也張開雙臂站到他的面前,以身體擋在空缺的位置,嚥了咽口水,以從未有過的熾熱目光注視他,“我也誓死保護將軍!”
將軍看到他,腦子一下子懵了,隨即捏住他的肩膀要把他拖到身後去,“都什麼時候了你——”
話還沒說完,小墨就被一股衝擊的力道帶得往前一撲,撞進了他的懷裡。
他下意識的一把摟住,連忙低頭看去,心頭一悸。小墨的背後果然已經中了箭。
本來他想,將士雖死,氣節豈可辱沒?既然已經沒辦法活著回去了,不如一死以全名節。可是當小墨靠在他懷裡痛得顫抖的瞬間,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把他放在地上。
雖然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臨,但是真正來臨的時候卻是如此的令人心痛。
“撤……”他哆嗦著唇,用盡僅剩的力氣喊出來,“都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