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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致缺缺,敷衍的笑笑,“那,既然族老們都這麼說,應該是為我好的。大娘您就看著辦吧。”
他從大娘家裡出來,剛跨出門檻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有人在暗處盯著他!而且是用那種讓他很不舒服的、如芒在背的視線在盯著他。
不知道這個人的怨念有多大。
他若無察覺的出去,在腦海裡想了想府裡的結構,迂迴從牆上爬了進去。他雖然腿腳不太靈便,但這還是能做到的。
果不其然,讓他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身影,藏青色的男裝,貓著腰藏在大簸箕後面,瘦瘦小小一個。
說不清心中是喜是怒,只覺得血氣直衝頭頂,他不經思索脫口而出道:“你他媽果然跟來了!!”
他這一聲雷霆怒吼,直接把那貓著的身子嚇得猛一個激靈,回過頭來。
卻是一張極其標緻細膩的瓜子臉,粉腮雪膚,明眸皓齒。一看就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
姑娘被他嚇得說不出話來,眼珠轉動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他,然後機智的一手六六六,一手六七三,以一個嘴角抽搐、鼻歪眼斜貌似中風的姿勢飛快的從他視線裡消失了。
將軍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的心怦怦跳動,現在都未停歇下來。
剛才那驚鴻一瞥,他以為是誰?
從京城到這裡馬車都要走個十幾天,現在才十天不到,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再說以他那個性子,要是真來了還藏得住嗎?估計早就跳到他跟前來,用那雙圓溜溜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他,問他:“將軍,你真的要成親了嗎?”
估計還會一邊問一邊掉眼淚。
他的眼淚。
他的眼淚……
只要一想到這個他就突然之間如鯁在喉,連呼吸都不暢了。
他剛剛怎麼就突然答應了!
放心,就出來打壺醬油,拜堂什麼的沒這姑娘啥事兒
禮成
成親了~撒花~
將軍還是沒逃得過這場婚事,因為大娘轉頭就把日子定好了,並且將這件大喜事兒傳播到人、盡、皆、知!!
生怕他反悔……
搞得現在人人見了他的面,都要先喜氣洋洋的道一聲賀喜。
都已經這樣了,他總不能再去反悔,玷汙人家姑娘的名節。便就悶頭認了。
他那天在大娘家裡遇到的那個…腦子有點不正常的姑娘,應該就是那位姑娘了。
很抱歉,他至今沒有記住他未婚妻子的名字。
他雖然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但他閉門謝客了,恭喜道賀的聲音他不是很想聽。他的心裡有一匹野馬,每次奮力衝撞想要脫韁而出的時候,都讓他狠狠的給勒了回去。
他強迫自己去看了一些關於桑蠶的養殖方法,一個月後,他的吉服被送了來。
讓他試衣,他也乖乖的試了。
至於問名庚帖文書什麼的,都是族中長輩在幫他操持。又過了幾天,他的屋子也被佈置起來了,入目所及盡是喜慶的紅色,來往幫忙的親戚們一個個笑言笑語的,比他這個新郎官還要高興。
他不明白他們怎麼就那麼高興,搞得跟他們自己要成親了似的。
吉日當天,早上祭拜祖祠過後,他們吹鑼打鼓的出發前去迎親。將軍坐在高頭大馬上,胸前戴著大紅花,駕馭馬匹不再是以往的那麼稱心如意,這讓他的心裡稍稍起了點毛躁。
不過他很快就壓下去了,面上雖說沒有多歡喜,但也還算輕鬆愉快。
他的目光在人群裡搜尋著,今天非常熱鬧,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跟著迎親隊伍看熱鬧,或者說,看他。人頭攢動,他卻沒有看到熟悉的那個人。
尋找的時間越久,他的心裡就越燥。
等到了地方,他避開前來攙扶的手跳了下去,除了震顫的時候會有一星半點的麻木感以外,他甚至感受不到膝蓋以下左腳的存在,那裡就像一根木頭一樣。
他瘸著腿進了門,把新娘子迎了出來。
因為新娘上轎之前腳是不能沾地的,本來該由他背去花轎上,但是現在只能讓兩個人把新娘子抱著抬上去。
而他上馬的時候,必須得有人扶一把。
他急躁的心逐漸冷卻下來。剛才跳的那一下太急了,讓他的腿有一種鑽心的痛感,實在是讓他無法再忽略。
他深吸兩口氣,在馬上坐穩。
人潮擁堵,唱花謠的孩童們,要喜糖討彩頭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