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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不是和榮祿一樣心思,等著看徐一凡笑話兒?
夾在老佛爺和皇上,朝鮮和洋人中間,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不知道恭王爺這老交涉,有什麼主意?
就算他也沒什麼主意,在這兒喝喝好茶,聽宗室第一才女秀格格彈琴,看看她那對出名的小侍女,心懷也是一暢。
“王爺,您瞧瞧,這事兒鬧的。咱們打板子也不是,閉著眼睛不管也不是,真真愁得沒方兒沒方兒的。什麼丞相,我們不還得揣摩上邊兒意思?您是老王爺,看有什麼主意沒有?咱們應該拿這個徐一凡怎麼辦?這小子,當真是國朝第一二百五!做出的事情,讓
哭笑不得!”
說話的是世鐸,他緩緩而言。氣度優雅,偏偏話兒說得無奈無比,捧著茶盞只是嘆氣。這位首席軍機,說起來也是矮子裡面拔將軍,天下人都公認。現在的軍機。根本沒法和同治中興時候那些軍機名臣比。就連以前的軍機首席醇賢親王,那血統親貴也沒法子比。。
國朝氣數,的確漸漸地已經是末世景象了。
額勒和布老中堂剛才聽琴地時候兒就快睡著,現在勉強睜著昏花老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朝鮮兩個欽差,哪一個咱們都沒法料理……就撐著唄。朝廷說咱們無能,放咱們回家抱孫子,那就是阿彌陀佛了…………”
秀寧容色雪白,靜靜的坐在那裡。蘿莉雙胞小侍女,正在輕輕的幫她摘指套。聽著額老中堂的話兒,她只是淡淡一笑。
“榮祿不給銀子,北洋推三阻四,咱們就不能撥銀子給朝鮮給徐一凡麼?有那麼難?銀子餉錢到了,徐一凡也安生了。朝鮮那兒,賠情也無所謂,不就一天大事,煙消雲散了?”
說話的是一個宗室王爺,他懵懵懂懂的跟來喝茶。懵懵懂懂的聽著議論,接著就是懵懵懂懂的發話兒。
翁同禾本來一直沒有說話,嘴角一直彎著。說不出地剛愎沉默地神色。聽著這位王爺地話,他只是嗤的一笑。還是世鐸在嘆氣解釋。
“朝廷哪裡有錢?各地厘金自收自支,田賦地丁銀子多有截留。海關鹽稅,全部都指撥了出去。現在戶部單單維持旗餉漕運這些國朝根本,就是拆了東牆補西牆。別看朝廷說著一年歲入八千萬,現在戶部銀庫可以跑老鼠!要不是徐一凡自己籌了一百萬,你以為這禁衛軍練得起來?”
額勒和布只是嘆氣:“難哪!皇上要禁衛軍,洋人和朝鮮。不要這個禁衛軍。漢城的榮大人就是不說話,誰不知道,他背後是…………當初就說別練這個兵了,非要練,現在出事情了不是?”
幾位軍機和王爺,互相看著。眼神裡面滿滿的都是無奈。
鬼子六縮在躺椅裡面,眼看熱起來的天氣了,他身下還墊著保溫的墊子。身上衣服穿得厚厚的,捧著茶盞,只是微笑。茶水熱氣升騰,讓他的容色隱藏其中,看也看不清楚。
秀寧輕輕一撥琴絃,如銀瓶乍破。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轉頭看著這個秀秀氣氣,溫溫雅雅地女子。每個人在那兒說話。誰不是繃著精神在豎著耳朵聽她那兒的響動?
秀寧可算是國朝上下,最知道老佛爺心意的人之一呢。恭王爺這次和老佛爺之間關係轉暖,還不是有部分要歸功到秀寧格格身上?
現在這個時候,老佛爺到底是什麼心思?
秀寧語音清亮,眼神卻不向著任何一位大佬,更像是自言自語。
“其實朝鮮的事情,徐一凡的事情,我們應該關心的,無非就是怎樣才利於我們國朝!放他出去練兵。無非是想讓國朝多一股支撐力量。誰又想得到他能在朝鮮如此跋扈,鬧出如此事情出來!朝廷已經有一個欽差在漢城支撐著體面。還有一個欽差,又何妨讓他回來,敲打一下!”
聲音也如琴聲一般悅耳,但是所有老頭子身子都是一抖。
翁同禾冷冷道:“可是皇上,卻要徐一凡在朝鮮,練出禁衛軍出來!”
秀寧淡淡一笑:“皇上哥哥有時候是認死理了一些兒…………”這話說出來,翁老爺子頓時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可是偏偏又不敢衝著秀寧發火。他和光緒的心思很明白,這個時候支撐徐一凡,不是收攬他人心的最好機會?但是想著秀寧背景,再看看含笑不語的鬼子六,他也只有沉默。
“…………咱們要地是禁衛軍,又不是徐一凡。當然,他是人才。但是人才不敲打一下,永遠不能使用!他短短時間,已經搭起了禁衛軍的架子,在朝鮮練,在國內練,不是一樣?國朝宗室子弟,現在已經在禁衛軍中,這初具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