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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再細看賬目,果然發現苦爺的很多支出都沒有原始憑證,各項雜費成本也明顯高於市場價,很明顯,這是被有意掏空了。
她對於苦爺作為碩鼠,鑽自家櫃桶底的事沒多大興趣。
她現在比較想知道的是,苦爺上次私吞了的那一斤白麵,他要怎麼處理。
賣出去?透過什麼渠道呢?
中區沒有自己的大門,要想離開四方城寨,必須透過其他堂口把守的城門才能出去,所以苦爺想要做毒品買賣肯定是比較麻煩的。
白麵不可能堂而皇之被帶出去,應該會混在別的東西里,偷偷帶。
不過也就一斤,怎麼著都能想辦法運出去的,她都能把槍支運進來,難度沒想象中大。
這件事沒困擾她太久,因為她很快發現了渠道。
最近梁可風睡眠很淺,自從發現嘯哥和曼姐之間不正常的互動之後,她總是忍不住探究,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而且曼姐那天帶回來的歐化巧克力,很有可能就是苦爺從德國帶回來的另外一盒。
那曼姐跟苦爺又是什麼關係?
那天早上大概五點左右,她隱隱約約聽見很輕很輕的敲門聲。
梁可風快速起身,光腳走到房間門口,撥開報紙遮住的貓眼往外看——
走廊裡有微弱的燈光,是從嘯哥房裡照過來的。
但嘯哥人不在自家房間裡,他就站在距離貓眼不到一米的地方——曼姐房門口。
所以,剛才輕輕的敲門聲是嘯哥在敲曼姐的房門。
曼姐房門開啟了,她屋裡開著很暗的睡眠燈,但光線足夠讓梁可風看清,嘯哥遞給她兩包東西,一包用黃紙包著,一包用的是紅紙包裝。
嘯哥跟曼姐輕輕說了一句話,聽不清聲音,因為嘯哥是背對梁可風的,所以看不到他說話的口型。
曼姐則滿臉不高興,看口型,她在說:“我早就說把這層樓都租下來,現在多兩個外人,說話都不方便。你又不敢進我房間。”
嘯哥又說了一句什麼,曼姐回他:“時間地點我都清楚,我是不會錯的,每次都是你們耽誤時間,下次再這樣,我要跟苦爺投訴了。”
沒想到平時那麼溫婉的曼姐,私底下說話這麼咄咄逼人。
嘯哥沒搭理,直接回房。
曼姐氣呼呼回房,重重甩上門,待門真要關上的時候,她又及時拉住門把,然後輕輕關上。
這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有情緒。
嘯哥給了曼姐兩包東西,一紅一黃用紙包好,外面還套了一層透明的塑膠袋,兩包東西大小不一樣。
會不會是白麵?如果是白麵,這兩包東西,加起
來估計有小半斤。
但是剛才曼姐說了一句“每次都是你們耽誤時間”,可見,這不是第一次或者第二次,而是第n次!
難道他們長期透過曼姐往外販毒?苦爺跟肥強一樣,偷偷做缺德毒品生意?
這就說得通了。
曼姐一個看起來不缺錢的人,為什麼要去賣缽仔糕。
或者反過來說也通,那就是賣缽仔糕的曼姐為什麼看起來生活那麼富足。
而且她每天賣缽仔糕,天天挑著擔子出入,跟守門肯定也混熟了,守門的不會搜得那麼仔細。
嘯哥在苦爺那邊算是二把手,但顯然曼姐不隸屬於嘯哥,至少等級不比嘯哥低。
真是好演技啊,隱藏得那麼深。
*
梁可風六點半起床,她刷完牙去廚房,曼姐正在把蒸好缽仔糕放進竹簍裡。
好嬸在切蔥薑蒜準備炒河粉,“阿風,今天怎麼那麼早。”
梁可風笑道:“我等會兒要出去買件薄一點的衣服,這兩天暖和了,我這衣服太厚。要我幫忙做什麼嗎?”
“幫我把豆芽洗了。服裝店沒那麼早開門吧,你還不如下午下班去買仙羅記買,仙羅記的女裝一頂一的好,很多有錢闊太都特意託人來四方城寨的仙羅記訂衣服的。”好嬸把切好的配料放盤子裡,又去碗櫃下面摸出兩個雞蛋來,準備打蛋。
“我哪兒買得起仙羅記的衣服,聽說東門那邊有一家平價服裝店,六點就開門。是吧,曼姐?你每天出去賣缽仔糕,有發現嗎?”
曼姐笑道:“梁記麻將館旁邊是有一家新開的女裝店,確實每天一大早開門。”
“是吧!”
梁可風幫好嬸洗豆芽,漫不經心地問:“曼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