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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開水龍頭,冰冷刺骨的自來水沖洗著嘴角的傷口,羅耀受傷了,他被打了,對方顯然留手了,沒有對他下重手了。
這是一次警告。
再有下一次,很可能就要他的命了。
背後之人,羅耀知道,就是現在韓芸的正牌男友,胡宜生。
胡家是江城首富,產業遍佈江城各地,黑白兩道都有相當大的影響力,隨便發一句話,撒點兒錢,就有無數人願意幫他做事兒。
對著鏡子,羅耀忽然咧嘴一笑,他從決定去招惹韓芸,就知道一定會有此遭遇。
還好,這小子下手還是不夠狠。
這要是在上海灘,他早就被扔進黃浦江餵魚了,當然,他是不會讓他做到的,他還沒傻到這一步。
一方乾毛巾從背後遞了過來。
是跟著他一路的老吳。
如果這些人真的對他下黑手,老吳就是他預先留下的後手,起碼救他一命是沒有問題的。
“謝了,老吳。”伸手接過毛巾,咧嘴一笑道。
老吳沒好氣的道:“笑,你還笑的出來,被人打成這樣了,要不是我吹的那一聲警哨,你今天還不知道吃多大的苦頭呢!”
“沒事兒,皮肉傷。”羅耀滿不在乎的道。
“非要這麼做,沒別的辦法了?”老吳現在已經全盤清楚羅耀的計劃了。
“組織上不是同意了我的想法,我纏著韓芸,逼韓良澤想辦法把我從江城弄走,這是我拿到特訓名額的唯一辦法。”羅耀擦了一下嘴角,疼的他直咧嘴。
老吳皺了一下眉頭道:“你知道我為了你這個想法,跟錢處磨了多少嘴皮子,還以為你有什麼好辦法,其實,以你跟韓良澤的關係,直接要一個名額不難,為什麼非要繞這麼一大圈?”
“是不難,可這樣一來,我費勁心思參加特訓班的動機就不純了,這是一個隱患,必須從一開始就把它給扼殺了。”羅耀已經非彼羅耀了,考慮問題不再像以往那樣簡單直接,他必須考慮自己進入特訓班以及將來可能發生的情況。
比如政審或者韓良澤曾經留日的背景。
這一關要是過不去,那別說獲得信任和重用了,甚至丟了性命都不知道,他很清楚軍統家規的殘酷。
不過這份謹慎,確實讓羅耀在日後躲過一災,這是後話。
“你說的是有些道理,不過你就確定韓良澤就一定會按照你說的把你塞進特訓班,逼你離開江城?”
“我現在是他跟胡家結成親家的唯一障礙,我要是拼了命糾纏上韓芸的話,鬧大了的話,對他來說,不划算。”羅耀分析道,“韓良澤是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又精與計算,喜歡用最小的代價解決問題,弄死我不是最好的辦法,而把我塞進特訓班的名單,對他來說,既解決了麻煩,又不用他花一分錢。”
老吳呵呵一笑:“你才去警察局幾天,這就把韓良澤的性格摸透了?”
“我這些天盡琢磨他了,他還是我表舅,我從我母親的口中對他也是有了解的。”羅耀道。
“你這臉上的傷,明天還去上班?”
“當然要上班了,我不去上班,局裡的人怎麼知道我被打了,這個時候,不用我解釋什麼,別人會給我編一個合理的劇本的,而且,這一次胡宜生沒有弄死我,讓韓良澤知道了,他就不敢再下手了,盯著局長位置的人可不少,一旦被競爭對手抓到把柄,那他就算跟胡家結親,也無緣局長的寶座了。”羅耀是真把韓良澤的性格和心思摸的透透的了。
……
“小羅,早,你這臉怎麼回事兒?”
“沒事,路滑,不小心摔的……”羅耀連忙捂著嘴,匆匆從跟自己打招呼的人身邊走過。
“這摔跤能把嘴摔成這樣?”
“喲,小羅呀,你怎麼了這是,誰打的?讓你柳姐看看,這破相了可不好,柳姐看著都心疼……”柳玉梅一直都羅耀有那麼一點兒想法,三十歲的女人,跟丈夫離了婚,沒有孩子,一個人過,寂寞是難免的。
羅耀年輕,長相又不賴,更重要的是,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
“柳姐,沒事兒的,就是摔的,蹭破點兒皮。”羅耀尷尬的從柳玉梅懷中將胳膊抽了出來。
這柳玉梅想老牛吃嫩草,沒門兒!
“是不是胡公子找人打的?”柳玉梅嘿嘿一笑,花枝亂顫,彷彿親眼所見一般。
“沒,沒有……”羅耀自然是言辭躲閃,矢口否認。
“小羅呀,柳姐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