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用了我的腎,還這麼薄情?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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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野把我送回家,一腳油門,車子飆出去老遠。
好像氣得不輕。
我回到家,江安寧立刻迎了過來,“宴臣,是不是回來了?”
我看著江安寧期待的神色,心裡說不出來的痛苦。
“媽,我要離婚。”
江安寧像是嚇住了,可能是意識到我與陸宴臣之間出了問題,她呆呆地,不知所措。
好半天,她的嘴裡才擠出聲音,“說出來,發洩就好了,不要讓陸家的人聽到。”
江安寧還想再說什麼,我已不給她機會。
回別墅時,已是三天後的事情,候在大廳的張媽,焦急不安,見了我,疾步迎過來,“阮小姐,那晚忘記給你吃藥了。”傭人的眼睛,下意識瞥了向我肚子。
“但願還來得及,不然,就罪過了。”
我看著眼前這碗黑藥汁,心裡說不出來的憋屈,以及鬱悶。
有哪家傭人不希望女主人懷上男主人孩子?
張媽的一聲‘阮小姐’,讓我明白了陸宴臣的心,阮家遭了難,陸家避之不及,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而我阮深深,絕不會死乞白臉賴在陸家。
我無聲笑了笑。
藥汁喝到嘴裡,一如既往的苦澀。
我放下碗,任嘴角那滴藥汁肆意氾濫,轉身回了房間,我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那抹落日,我的心,也將隨著西斜的落日,而沉入地平線,就此一片黑暗。
過了好一會,我起身收拾行李,離開時,我拿走了抽屜裡五十萬支票,在陸家做了四年的保姆,伺候了陸宴臣四年,我覺得這些錢,是我應得的。
再說,阮氏出事,父親人在監獄,我需要錢。
大廳空空蕩蕩,沒有一抹人影。
我知道,張媽會躲在暗處,偷偷窺伺我的離開,這是她巴望已久的事,準確說,是章蓉期待已久的事。
剛走到別墅門口,黑色庫裡南,緩緩駛來,停在我面前,車門開啟,陸宴臣從車子裡下來,一身商務裝,盡顯精英範兒,英挺的五官,在路燈的照射下,更顯氣質衿貴。
消失了三天的男人,再出現我面前,我竟然覺得,曾經讓我迷失心智的這張臉,也不過如此。
男人神色不悅,皺眉望了眼我手上的行李箱,“去哪兒?”
我站在晚風裡,安靜地看著他,我聽到自己出口的聲音,那樣平靜,毫無一絲波瀾,“陸宴臣,我們離婚吧。”
陸宴臣來到我面前,看我的目光,帶著審視,還有一絲不敢置信。
或許,在他看來,柔順乖巧懂事的我,也有主動提出離婚的一天,我的行為,可能驚到了他。
緩緩抬起的手,修長指尖,在要碰觸到我髮絲時,我別開了臉,讓他的手,僵在了空氣裡。
陸宴臣的臉色,越發難看,一聲疾呼,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息,“陸總,您回來了。”
張媽跑了出來,奪過我手上的行李箱,“太太,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兒?”
看著張媽心急如焚的樣子,我好想大笑,笑傭人的趨炎附勢,笑自己的悲哀。
張媽把行李拎回了別墅,而陸宴臣不耐煩,“回去。”
男人往前走了兩步,見我仍舊站在原地,他轉頭看向我,聲音很冷,“要我說第二遍嗎?”
我仍舊站在那兒,不為所動。
陸宴臣折了回來,扣住我手臂的手,大得驚人,他不顧我意願,將我拽進了別墅。
他將我扔到了床上,摘著自己脖子上的汗巾,可能我真的氣到了他,他氣息不穩,鼻冀都在顫動,“阮深深,我不過出了趟差,你鬧什麼?”
我的心如如灰,被他輕描淡寫,說成是鬧?
“陸宴臣,我覺得,我們並不適合,還是及時止損得好。”
男人眉眼間怒氣,像瀑布一樣直洩而下,“止損?”
可能是從沒人這樣看輕過他,陸宴臣臉上的怒容越發深濃,“阮深深,你天天待在家裡,風吹不著,雨淋不著,我辛辛苦苦在外打拼,回來,還得受你的氣?”
風吹不著,雨淋不著?打拼?
我好想笑,好想問他,你是去打拼,還是去與你的情人約炮?
可是,我忍住了。
我開啟行李箱。
從裡面取出支票,用力一擲,無數張支票砸到他身上,又落於地面,“你辛苦的打拼,是為了我嗎?”
“眾人的眼裡,我是光鮮亮麗的陸太太,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