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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鬆松垂下來,他疲倦地靠在楚辭身上,依賴又眷戀,像是倦鳥終於還了巢。
這種情況下,楚辭該怎麼質問他,該怎麼嚇唬他,又該怎麼欺負他呢?
他捨不得欺負。
坐著睡覺的姿勢是很累的,楚辭往諾維爾身上掂了兩個靠墊,幫他調整成了躺姿,但諾維爾睡的極不安穩,不住地往楚辭這邊靠,拉著他的衣襬不鬆手,還發出輕聲的囈語。
楚辭俯下身子,湊近聽。
諾維爾在說:“我不知道。”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先是說“沒有”,又說“不是”,中間夾著好幾句“我不知道”,到了最後,他又說“不要。”
楚辭很少聽見他說不要,除了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楚辭把他欺負過頭了,諾維爾也心知肚明雄蟲不會在這種時候怪罪,才會說上兩句‘不要’。
在其他的時候,面對楚辭他是最端莊的雌君,謹慎地遵從著雄蟲的一切要求,面對艾爾文他是最得力的下屬,完美的執行著每一項任務,即使想要楚辭不接雄保會電話,他的語言也是含蓄的,帶著一種‘好商量’‘有餘地’的味道,楚辭從沒有聽他直白的表述過“我不想”“我不願”或者是“我不要”。
在他揉著諾維爾的長髮沉思時,醫護人員推門而入,本想開口說話,卻在楚辭冷肅的目光中閉了嘴,最後對著楚辭打了兩個手勢,問:“您能和我出去一下嗎?”
他是來通知的,說調查組傳召諾維爾配合調查,需
要少將過去一趟。
楚辭自覺公務範圍不該過多打擾,於是點頭,但諾維爾還在沉睡,而且極不安穩,他便試圖商量:“有什麼很緊急的事情要問嗎?能不能讓他多睡一會兒?()”
面對一隻溫和有禮的高階雄蟲,很少有雌蟲能拒絕他的要求,醫護為難的撓了撓頭髮:≈ap;ldo;其實也沒什麼要問的,兩個小時前已經問過了,但調查組那邊不好回絕。▏()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楚辭眉頭一跳:“兩個小時前已經問過了?那為什麼還要問?”
有什麼訊息是兩個小時前不能問,卻要拖到現在來問的嗎?
醫護陪笑:“我也不知道。”
楚辭看著他沒說話,的腦海中緩緩升起三個字:“車輪戰”
這也是現代審問的常用技巧,一遍又一遍地要求犯人重複他曾經說過的話,不停的施加壓力,暗示他們‘你上次好像不是這麼說的’‘我們接到了新的訊息’‘可是你的戰友有不同的說法’,以此擊潰嫌疑人的心理防線,逼迫他們說出真相。
楚辭問:“他們覺得諾維爾說了假話?”
醫護哪敢接這個話,打了個哈哈:“您說笑了。”
楚辭瞭然。
對於一個疑似叛國,和叛逃上將有密切聯絡的犯人,這樣的手段當然無可厚非,但將這種方法運用在他的雌君身上,楚辭絕不接受。
他從椅子上拿起大衣,將衣帶一絲不苟的扣好,又對著鏡子微微整理儀容,道:“諾維爾在睡覺,不方便去,我是他的雄主,讓我去吧。”
醫護驚異地看著他:“閣下,這不符合規範。”
開玩笑,這可是一個a級的殿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審訊他?
楚辭顯然沒給他拒絕的餘地,徑直繞過他往前走,醫護只得亦步亦趨地跟著帶路:“您慢一點,右轉,對對對,就是那個鐵門。”
他推門而入,看了一眼對面的三個調查官,坐到了審訊椅上,然後垂眸看了一眼耷拉下來的兩個手銬,將手放了上去,問:“要扣上嗎?”
這手銬為了防止雌蟲掙扎逃脫,是用精鐵打造的,足足七八斤重,而且沒有皮革保護,醫護看了眼雄蟲裸露的一截腕子,這東西要扣上去,能將雄蟲的骨頭壓出毛病,然後隔天雄蟲就能將他們告上法庭,連著醫護帶調查員一起被拖回主星問罪。
他苦笑:“不用不用,當然不用。”
馬修顯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傳召的是諾維爾,卻來了另一個高挑清俊的蟲,不由問:“這位閣下,您是?”
楚辭道:“我是諾維爾的雄主。”
醫護滿頭大汗,生怕馬修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在楚辭身後比了個大大的‘a’。
這是一位a級的殿下,你們小心一點!
馬修和其餘兩位調查官對視一眼,都有些遲疑。
一位a級的殿下,怎麼會在戒嚴的情況下來到鳥不拉屎的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