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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色膽包天,現在卻像個被輕薄了的良家婦女。

艾爾文偏過臉看他,月光照在俊挺的眉峰,略有些無奈的問:“你不是已經提交了強制申請嗎?”

契約已成,有婚姻之名,解個釦子而已,何必如此?

曲夏:“我我我……”

他又慫又弱,心中那點陰私被挑破,也不知道從何解釋,張了張嘴,憋出來一句:“我我我我點錯了。”

艾爾文一頓,喜怒難辯,重複道:“點錯了?”

曲夏都快從床上掉下去了,他欲哭無淚:“對對對,點錯了,對不起啊上將,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半點逼迫你的意思,如果你不願意,我去向匹配主腦提交申請,主腦不同意我去找雄保會……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

他實在太害怕被艾爾文以為是那種不顧他人意願,霸王硬上弓的雄蟲了,當下小雞啄米一般保證,話都說不利索了。

艾爾文又嘆了一口氣。

曲夏誤以為是他不信,當下五指併攏,指天發誓:“我保證,我沒有半點不尊重你的意思,如果我有,那就唔唔唔!”

上將壓了上來。

他本就比曲夏高上不少,此時撐著床頭,將雄蟲整個困在陰影下,意外地具有壓迫感。

艾爾文維持著這樣的姿勢,說話卻依舊平緩鎮定,他說:“我沒有不願意。”

曲夏碎碎念:“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任何……啊?”、

爾文重複:“我沒有不願意。”

他拉起戰戰兢兢的雄蟲,將他的手指貼在鎖骨處暴露的面板上,問:“你會不會?”

曲夏已經傻了。

他愣愣地問:“會什麼?”

艾爾文再次嘆息。

他說:“不會也沒關係,我可以教你,我每門的成績都是a+。”

曲夏不明白為什麼忽然談到了成績,他緊張地像只被老鷹盯上的鼴鼠,顫巍巍:“什麼a+……”

艾爾文沒說話,年長者完全佔據了主動權,他將曲夏困在牆角,帶著他去解衣服釦子,讓對方抖個不停的指腹描過每一處突起,他的大腦宕機,聽見艾爾文笑了一聲,道:“教雄蟲怎麼做這種事,也是a+。”、

教雄蟲怎麼做這種事?

這話讓雄蟲從宕機的狀態中猛地清醒過來,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艾爾文,逃也似的從床上跳下去,搖頭道:“不不不,不該這樣。”

該死的蟲族,這種事情怎麼會有課程,怎麼能有課程?愛侶間的探索享樂,怎麼可以有一套流程,規定著如何取悅呢?

艾爾文坐起來,他上衣的扣子全部解開了,露出大片的面板,但是他毫不在意,只是平靜地看向雄蟲,面帶詢問。

曲夏眼神飄忽:“至少不該是現在。”

他磕磕巴巴:“那什麼,我查過了,那事以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很難受的,尤其是第二次的,精神海會自覺抵抗,比第一次更加難受,倦怠期也更長,所以前期需要準備很多,比如好好休息,清淡飲食,事後也需要良好的照顧……”

曲夏說著說著,就流利了起來,畫風逐漸往學術討論的方向靠攏。

這些是他從楚修那裡學到的,對方是星網上的感情專家,伊西斯又有精神海的問題,對這些事情門兒清楚,他交代曲夏,說上將的精神海本來就有問題,之前又一直很不愉快,恐怕暗傷很多,倦怠期也會比一般雌蟲來得兇猛。

艾爾文笑了,他看向曲夏,道:“我是軍雌。”

軍雌全星際出了名的耐折騰,他等級高,還是二婚,那些能讓一般雌蟲死去活來的傷害與他而言算不得什麼,倦怠期的第二天他就能帶傷上戰場,曲夏的態度卻好像他是什麼沒經歷過風雨的蟲崽。

“不!”曲夏在這方面出奇的保守,他雙臂橫在胸前,緊緊攏著衣服,好像有人要和他搶一樣:“至少……至少要留到結婚以後!”

蟲族的雄蟲大多放浪形骸,但曲夏不想給艾爾文留下這樣的印象,他們應該舉行盛大的儀式,在司儀的祝福下交換戒指,然後當著親朋好友的面,彼此擁吻,這些儀式走完,才能繼續下面的步驟。

艾爾文沒說話。

他坐在床邊,目光沉沉,曲夏梗著脖子和他對視,寸步不讓。

片刻後,艾爾文率先認輸。

他微微搖了搖頭:“夏夏,我們會結婚,也可以有婚禮,但不會有司儀的祝福,也不會宴請親朋好友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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