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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守著。
“人之常情。”
林覺只是如此說道,不覺得有什麼。
“你倒灑脫。”
“理應如此。”林覺不太在乎,繼續請教道,“那黟山呢?”
“黟山?黟山的傳聞要少些,主要是因為齊雲山供神靈,黟山修術法,而且黟山偏僻,少有人去,少有人出,就連我也少有聽說黟山的事。”
供神靈?修術法?
林覺便坐在魏家的樓上屋中,一點不怕的與妖鬼閒聊,請教也吸收著這個世界關於妖鬼的知識。
這隻樹妖顯然知曉凡人對這些仙幻奇妙之事的好奇心,因此一直向他講述著自己所知的事,為他解惑,問什麼就答什麼,聊著聊著,林覺便大概知道為什麼它不便出門卻又知道這麼多事情了——
樹本無口,這位竟是個健談的。
只是無論是林覺還是樹妖,都沒有察覺,在屋宅外巷道中,除了那名坐在門口守候的魏家年輕人,還有一名老道人,正靜靜站著聽他們說話。
道人似乎與黑夜融為一體。
不知不覺,便是一夜。
……
林覺回到客棧,在房間中開啟古書,果不其然,上面又多一頁:
木遁之法,五行遁法之一。
天生五氣,地承陰陽,皆可為徑。因而陰陽五行皆有遁法,感於天地,生於大道,習者天地萬物來去自如。習至高深,施術即和,同於萬物,物無得而傷,遊金石之間及蹈於水火皆可也。
若學五行遁術,需與五行有感,與五行相和,非契合者不可習之,滿心雜念不可習之。
“非契合者不可習之?
“要有特殊天賦麼?
“還是說如厭火術一樣,要感悟火之靈韻,如果是那些無法感悟草木靈韻、從小就不喜歡草木的人,便學不了?”
林覺皺眉猜測著,伸手捏住了書頁。
頓時腦中便有話語響起:
“五行遁法,土遁最為常用,修習也最危險,水遁常用與危險都次之,也算好用,木遁再次之。
“木遁之法始於草木精怪,修行需與草木相親,需有五行天賦。
“初入門者可穿入活木之中,再修則可穿入死木之中。高深者可將別人拉入草木,並可將自身藏於更薄、形狀有異乃至比自身更小的草木中。傳說大成者甚至可借草木樹林的根鬚、互相交碰的枝葉移動,根鬚不斷,枝葉不疏,一日千里,世間但凡木器,不可傷及分毫。
“五行天賦不足,不可修習,不能感於木之靈韻,不可修習,常隨意砍伐樹木摧拔活草者,難以修至高深境地。
“施術時要儘可能擯棄心中雜念,若難以做到,便難以修成,且易卡死木中。
“……”
光是聽前面的介紹,林覺就感受到了不少玄妙難以捉摸的味道。
如何與草木相親和?
而且經常胡亂砍伐樹木與拔除野草的人,竟然似乎也會成為修習這門法術的阻礙,難以修至大成,難道是因為心裡對草木沒有敬重?
再聽後面,更覺玄妙縹緲。
林覺似懂非懂。
於是此後幾天,他一直留在丹燻城中。
本身他是打算第二天就走的,哪怕被魏元重邀請,也是打算睡一夜就走。奈何與那樹妖聊了將近一夜,又從它那裡學到了木遁之法,這份情是無論如何不能不顧的。而它的道行又還在魏家手上,林覺只好留在丹燻城中,等待魏家從羅酥縣青帝廟求來符籙。
剛巧正在研究木遁之法。
無論是於這門法術,亦或是在“與草木相親”、“感悟木之靈韻”方面,若有疑問,都再沒有比向一棵樹請教更好的了。
怕是修行大能在這方面的造詣感悟也不如它。
五天之後,城外荒山。
魏家早已按得樹妖的吩咐,家中男丁全部上陣,將樹樁連帶著下方的根球土壤一同挖出,又僱了一輛牛車,費了大力氣,這才將它送到山上。
挖坑,移栽,埋土,澆水。
一切都小心無比。
林覺也搭了把力氣,隨即站在旁邊仔細觀看。
若只是這樣,一截樹樁,連一根枝條一片葉子都沒有了,怕也是不能夠成活的,剩下便要靠神助了。
便是所謂的青帝符籙。
青帝在世間的廟宇神像不多,據說在多年前的羅酥縣,他老人家在世間少有的一尊神像也蒙了塵,這時有個破落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