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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正是帶著酒氣好似宿醉未醒的那位,“我的豆兵可撒豆成兵,你若想學這個,明天下午就可以來找我。若是想要喝酒也可以來找我。早上別來,早上我還沒有睡醒。”
“想學煉丹可來找我。”
幾位師兄似乎都挺熱情,紛紛開口。
“多謝眾位師兄。”
林覺誠心誠意的道了謝。
“按照規矩傳統,入了道教,該取一個道名。通常若是二字的,便在中間加一字,若是三字的,便在中間改一字。我們是靈法派,在符籙派和丹鼎派看來更像是野派,規矩沒有那麼嚴,卻也取一個。”
老道人繼續說道,順便手一揮將爬上搬山祖師神像的彩狸貓打下去:
“今年輪到一個方字。
“你叫林覺,道名便叫林方覺。
“清瑤道名便叫柳方瑤。
“記住就是,平常沒有人叫,我們也不寫青詞綠章,用不上。
“至於道號,是你們自己取的,等以後年紀大些了,修行有成了,自己做過的事、自己的心和成就都看得清楚了,再根據這些來取吧。”
老道人擺了擺手。
“拜師這麼就算完了,兩間房舍,你們一人去選一間吧。道袍過些天再去山下請裁縫做。每天有兩頓飯,一早一晚,聽鐘聲就是了。此外每天早晨天亮之前要到搬山殿做早課,誦經,如果有別的事或者要學什麼法、傳什麼道,我會來叫你們,別的你們大師兄會交代你們。”
“知道了。”
“知道了!”
那少女依然學著林覺,不過在態度上比林覺更好一些。
老道一個轉身,便往裡走了。
幾個師兄則是沒有散去,而是起身圍著他們,看稀奇一樣的看兩位師弟師妹。
“你們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你們多大了?”
“你們怎麼被師父遇到並收徒的?”
“別吵了別吵了,別嚇到師弟師妹。”大師兄陸吾神情溫和,對著他們說道,“別理他們,先跟我來,選你們的房舍吧。”
浮丘觀的袇房比客堂多,都在道觀的兩旁,此時眾位師兄打掃出了兩間:
一間是正經的袇房,因為按照老道所說,浮丘觀傳統向來如此,每一代一個師父和八個徒弟,袇房的數量該是固定的。這間房明顯精緻一些,裡頭除了床鋪以外還有衣櫃、書架、桌案與椅子,有掛衣服的鉤子,居住起來應當會很舒服。
另一間則像是客堂改的,只有一張床鋪與一張看起來是臨時放進去的八仙桌。
“你們自己選吧。”
大師兄將選擇權交給了他們。
可這又有什麼好選的?
小師妹望向林覺,眼睛睜大,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說將更好的一間房讓給這位師兄,林覺便已揹著書笈走進了第二間房。
“好吧,你住這間。不過也不用急,要什麼器具就叫你的六師兄,他給你現做,說不定還比我們房間裡的要好些呢。”大師兄開口說道,“也不要害怕麻煩到他,他最喜榫卯木匠一道,以此為樂。”
“找我就是了。”
一位看著二十多歲的道人說道。
“多謝。”
此前拜師之前,老道說過他們每位師兄的名字。
六師兄好像叫黃時雨,主學扶乩。
二師兄叫燕玄乙,看著性格比較安靜,主學煉丹;三師兄叫李妙臨,一身酒氣,主學豆兵;四師兄叫胡孟津,主學的是聚獸調禽之法,據說今天那頭躺在道觀中睡大覺的雲豹就是他的好友;
五師兄荊杞,學的是醫術,不知和山下尋常大夫的醫術有什麼區別;七師兄叫樂遊,主學戲術;
“都是師兄弟,何必客氣。”
大師兄又給他們說了一些觀中的注意事項、靈法派的事情,說了哪裡是飯堂哪裡是灶屋,出去遇見香客和別的道人如何稱呼、如何行禮,還有他們每天都要做些什麼事情,沒講多少,但都比較詳細。
其他師兄也沒走,都在旁邊看著他們,看起來道觀的氛圍倒是並不冷漠。
林覺心裡從容安定,自然全都記下。
小姑娘則如同其他在這個年紀來到一個陌生地方的人一樣,心中不安定,緊張忐忑,自然說什麼也記不住,只假裝也記住了。
“你們先休息吧。”
“記得晚上敲鐘就是吃飯。”
“眾多師兄這才紛紛散去。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