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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恩一直等著王晏說話,可偏偏王晏催馬跑得更快了些。
徐恩一怔,忙跟上前。
“王大人,”徐恩道,“你方才說的是什麼?還有什麼用處?”
王晏沉默片刻道:“或許應當入京之後再說。”
徐恩登時一陣難受,看王晏鄭重的模樣,就知曉這事小不了,而且還與他有關。
可偏偏王晏又不肯繼續,他一顆心好似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說不出的難受。
徐恩抿了抿嘴唇,他著實不該追問,可是……只忍耐了片刻,他就受不了了。
“王大人,你就說吧,”徐恩道,“進不進京……有什麼關係?若是你覺得不妥,我聽後就忘記……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王晏沒有回應,目光微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大人……”徐恩恨不得伸手去拽王晏的韁繩,如果今天王晏不說,他肯定好幾日都要睡不著。
所以,他必須要問出來。
王晏勒住了馬,看向徐恩:“徐都知真想知曉?”
徐恩眼看著王晏神情一肅,他略微猶豫片刻就點頭。案子梳理的差不多了,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大的錯漏。
真有不對之處,更應該早些弄清楚。
“那我們就改日再去軍營,”王晏道,“先回衙署取點東西。”
徐恩不禁怔愣,眼看著王晏調轉馬頭,他立即跟了上去。
接下來一段時間,徐恩都在猜測中煎熬。王晏直奔衙署,也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徐恩低頭看了一眼,一隻罐子裡面黑漆漆的一片。
“這是黑火油?”徐恩在看案宗的時候,看到過這個。
王晏應聲,也不多做解釋,腳下不停地帶著徐恩等人一路出了城,然後遠離官路,鑽入一處林中。
樹林前是一處開闊地,王晏終於站定,轉頭去看徐恩:“案宗中提到過,那些妖教的人用黑火油對付大名軍。”
徐恩點頭,他看看那黑火油,又回想到王晏看陶罐時的目光:“王大人的意思是?”
“他們將黑火油放在罐子中,點燃後藉著樹枝之力,丟擲入人群,”王晏道,“這是那些大名軍親眼所見。”
“我當時被圍困山中,只看到火光和兵卒慘叫,具體如何並不知曉。這次就與徐都知一同試試,這黑火油到底如何。”
徐恩聽到這話,也來了精神。
妖教人用的那手段,若是能學來,對他們自有好處。
“要怎麼試?”徐恩道,“我來幫忙。”
王晏點點頭:“需要用到徐都知的那隻陶瓶。”
徐恩的面容登時一僵,萬萬沒想到王晏盯上了他的陶瓶:“為……為何?”
“徐都知說,那陶瓶可以裝軍糧,也可以盛水,如若還有其他用法豈非更好?”王晏道,“對陣時,在對方不知曉的情形下,也能出其不意。”
徐恩頗為捨不得,這陶瓶在手裡還沒焐熱呢,早知曉,他方才就不應該得意地在王晏面前擺弄。
心疼歸心疼,這樁事非同小可,該拿還是要拿出來。
徐恩終究沒拿自己的,而是伸手向身邊的虞侯討要。
虞侯忙將自己的陶瓶解下來遞過去。
王晏伸手指了指:“大名軍說,那些妖教的人,在丟擲罐子之前,先要點燃綁在外面的繩子,剛好這瓶有系能綁的更結實些。”
將黑火油倒入陶瓶,又將瓶口封住,然後用繩子將整個陶罐綁起。虞侯也帶著人找到了一處合適的樹枝,綁上重弓用的弦。
徐恩眼睛發亮,躍躍欲試,王晏乾脆將點火之事交給他去做。
火燒起來,整個陶罐似一隻火球,準備拋擲陶罐的兵卒心裡一慌,立即將弦放開,陶瓶飛出,落在不遠處的山腳下。
不過陶瓶卻沒有碎裂開。
徐恩怔愣片刻,快步走過去檢視,這才發現,陶瓶落入雪窩中,然即便如此,那火也沒有完全熄滅。
“這黑火油果然不一般。”
一次沒有試成,只能重來一遍。
徐恩摩挲著手中的陶瓶,半晌他深吸一口氣,才將瓶子裡的水倒出來,灌入黑火油。
“謝大娘子就給了我兩隻陶瓶,全都帶出來了,若是不成……想要再試,就得厚著臉皮去要。”
王晏沒有說話,旁邊的桑典卻暗自搖頭,他很想與徐都知說上一句:你以為試成了,就不用厚臉皮去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