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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著宋錦溪點點頭,與他擦肩而過,準備離開。
“等等。”
兩姐弟同時轉頭,看向李臨。
李臨沉默片刻,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徐錦漪。”大姐笑著對他說,“我叫徐錦漪。”
雖說很好奇,但宋錦溪沒敢多問,把病床前的小桌子卡進兩側的橫杆,固定牢,再將打包來的飯菜一一排開。
“吃吧。”
“謝謝。”
簡短的交談過後,只聽見兩人吃飯發出的細微咀嚼聲。
“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宋錦溪問道。
李臨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在一系列事情發生後,他現在的腦子亂哄哄的,對自己下一步計劃顯得十分迷茫,估摸著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我之前找你,遇見了你先前的室友,他們還蠻關心你的現狀。”宋錦溪仔細看著碗裡的白米飯,像是碗里長出來了花,“我把他們的聯絡方式給你?”
李臨點點頭,沒吱聲,算是答應了。宋錦溪思考片刻,換了個話題,李臨還是不大願意搭理他。幾次下來,李臨有些煩躁地讓他閉上嘴。
當天辦理完出院手續,李臨買了回c市的車票。宋錦溪送他去車站,磨磨唧唧跟在他身後,妄圖一起回去,被拒絕了。
盯著李臨步入檢票口的背影,宋錦溪心裡泛酸,之前那麼多次失敗,卻總覺得沒有關係,還有下次,只要被遺忘後重新來過,又是嶄新的開始。
但這次不一樣了,他再沒有下次重來的機會。只能看著李臨的背影漸行漸遠,他們走向相反的方向,去往屬於自己的人生。
作者有話說:
注1:梗出自《楚門的世界》
注2:she《天亮了》
回到家門口,李臨掏出鑰匙,插入鎖芯,旋轉一圈,猶豫片刻才推開門。
屋內黑漆漆的,不知道是誰關了燈,風從窗戶吹進來,帶著幾分涼意。啪嗒一聲開啟燈,暖色的光頓時鋪滿客廳,桌面上放著一塊已經軟塌的提拉米蘇,花瓶裡的玫瑰蔫了些。
李臨反手關上門,打算換鞋,發覺出門時慌慌張張錯穿的拖鞋,後來丟在學校也沒再找回來,只得改穿了放在一邊本打算丟棄的稍大拖鞋。
把提拉米蘇丟進垃圾桶,他趿著拖鞋走到冰箱前,準備給自己簡單弄個晚飯。開啟冰箱門,保鮮那層整整齊齊碼著不少同一牌子的飲料。李臨隨意拿出一罐端詳,又沉默著放回去,他給那個人買了很多,但是其實並沒有人喝過,一罐一罐地都積攢在這。
李臨給自己簡單下了碗麵,一個人坐在小桌邊吃。背後傳來細微風聲,客廳靜悄悄的,只有他吃麵的響動。只擺了一個湯碗的桌面顯得空曠,就如同這個空落落的家一般。
原來,之前的無數日子裡,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寂寞的生活著。
第二天早上李臨還是同往常一樣去公司上班,到一樓乘坐電梯。他像是剛打破籠罩身側的一層無形玻璃罩,往日難以近身的喧囂一口氣湧入。人潮擁擠,嘈雜的腳步聲,刷卡的滴滴聲,男男女女的交談聲,如浪一般拍來。
他第一次覺察到,原來在這工作的人居然如此之多,不適應地閉了閉眼,走向日常乘坐的那個在稍微靠裡地方的電梯。在那之前,他路過好幾個因為早高峰超載而滴滴作響的電梯,煩躁的社畜們層層疊疊圍著電梯口,都妄圖第一時間擠進去。但走到李臨日常乘坐的電梯口,只有零零散散兩三個人在等待。李臨不動聲色地瞥了兩眼,對這幾個人的臉都沒有絲毫印象。
在工作的那層下電梯,李臨一邊走一邊觀察,宛如剛進公司的新人。那麼多人擠在並不寬敞的辦公區域,自顧自地做自己的工作。
他工作的區域靠裡,較為安靜,人少空間大,隨意翻了翻桌上的檔案,工作量也不算大,上司體恤,同事友好——說起來,他抬頭看去,那個友好的小張呢?
小張的工位離他有一點距離,但也算不上遠,既不打擾,還能觀察李臨一舉一動,方便“恰到好處”出現,是個安裝人肉監視器的好地方。
對視間,小張也有些心虛,片刻後還是邁著猶豫的步子走過來,“啊,好久不見。”
李臨點點頭,無視了他狗屁不通的寒暄,低頭去看他掛在胸前的工牌。
張明。
“你好,張明。”李臨這麼說道。
張明呆住了,“你,你,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張明接下任務的時候,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