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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家的女兒,不是您在路邊撿到的什麼阿貓阿狗,更不是什麼只用來留種讓你血脈延續的機器!”
大哥帶著妻子和孩子離開了,被父親下放到基層,但有著常家的助力,他照樣做的如魚得水。甚至因禍得福,多了許多空餘時間陪伴妻子和孩子。
而宋錦溪則在這漫長的時間裡,追隨著李臨的足跡,瞭解了他畢業後的生活。進入公司,明明已經可以恢復正常的生活,卻一念之差去了趟國外,被自己父親正巧遇見,誤會了,只能再次開始輾轉,換過不少工作,卻又不長久,流言蜚語常伴身側,上司同事時時使絆子,最終倉皇離開,不知所蹤。
自從想明白了自己的心緒,再看李臨受過的苦,宋錦溪再不能騙自己偽裝出一副與我無關的表象,他明白了大哥那年說的心疼,看他受苦受累受欺負,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偶爾也會想,李臨的現任是不是就是因此趁虛而入,他想生氣,卻又更怕在那些日子裡,沒有人在李臨身邊,擔心李臨真的只能自己一日一日熬過這些人為的苦難。
宋錦溪假借出差拜訪過李臨家,敲開門是陌生的住戶,告訴他這房幾年前就賣了,據說原主去首都打拼了。宋錦溪有幾分迷茫,那這個人還能去哪呢?這裡不再是李臨的家,首都也沒有他的容身之所,天地之大,自己還能去哪找他?
事情的轉折出現在宋錦溪已經記不到名字的某個校友身上,在工作中偶然遇見,隨意攀談了幾句,宋錦溪忙著脫身,聊得並不走心。
直到對方說,他年年都給宋錦溪發了祝福資訊。其實是準備給他打電話,但一直是關機,只能退而求其次,發簡訊。
宋錦溪如夢初醒,當夜回了宋家,去詢問管家當初那支在他門口砸爛的手機。管家給出了肯定的答覆,手機爛了,但是他的確把裡面的卡單獨收起來了,放在新手機裡,也一直有為它續費充值,所以號碼應當是沒被銷號的。
拿到那個手機時,宋錦溪有幾分激動,他熟練地撥打李臨的電話,還沒來得及緊張就聽見: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明明之前就嘗試過,他卻一時激動,忘了,還妄想對方和他一樣留存著原來的號碼。空號一遍遍提醒他,李臨大抵已經走出過去,開始了新的生活。
宋錦溪翻著手機的資訊,垃圾簡訊,不知道他換號的人發的資訊,幾年下來攢了不少,劃半天也看不到頭。
這夜,他失眠了,機械性地劃拉手機,看著這些過去的資訊。對他們來說,宋錦溪已經晚了,現在看見也沒有用了,他回來得太晚,發覺得太晚。
突然,宋錦溪的手指停下了,那是一條兩年前的簡訊,是他的購票記錄,寫著車次,還有相隔不遠的上車提醒。在寂靜的夜裡,他的心砰砰跳起來。
花了些手段,求了些人,最後拿到車次的資訊,宋錦溪看著目的地,那個熟悉的小城,他知道,他這次找對了。
有了具體的城市,再找人可方便多了,而且天高皇帝遠,父母親的手也伸不到這麼遠來阻攔他,所以事情發展的很順利。
宋錦溪找到了李臨現在的工作地址,家庭住址等等資訊,他也知道了對方有個米蟲男朋友,不工作,被李臨養在家裡。
他又突然覺得自己有了希望,嘴上說著見一面就好,能道歉便心滿意足,沒有不切實際地抱著什麼期望,心下卻不自覺暗暗比較,覺得對方大抵是不如自己的,那說不準,複合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過程中宋錦溪的人和李臨的上司打了交道,沒成想對方是個什麼都憋不住的大嘴巴子,轉頭就去問了李臨,還傻愣愣地來問,“宋總是不是認錯人了,李臨說他不認識啊,不會找錯了吧?”
當時的宋錦溪還不知道,這是命運在冥冥之中給他的預警,他只覺得是李臨還未放下,或者不願回憶過去,亦或還在生氣諸如此類,但沒關係,他這次就是來道歉,來補償,以求諒解的。
宋錦溪收拾整齊了儀表,帶著些焦躁緊張,去等李臨下班。
站在公司樓下,宋錦溪看著人一波一波出來,都不是他在等的人,時間越久,他心裡的分辨不清的情緒愈加洶湧,裹挾著他。
來了!
他日思夜想的人就這樣在一個普通的日子裡出現在他面前,簡單的長袖,運動褲,穿的還像個學生似的,就像是直接從過往的時光中走出來,什麼也沒變過。瘦了點,臉頰上當年養出的一點肉也沒了,風吹過,衣服空蕩蕩地在身上晃盪。
就一眼,宋錦溪萬般心緒湧上心頭,哽住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