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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牆上,秋風習習,宋軍的軍旗獵獵,士兵執戈東北而望。
自北齊天保六年(555)修築的這道自陝西西河起至平州榆關,長達3,000多里的長城以來,古北口歷來都是重點設防的關口,為遼東平原和漠南通往中 原地區的咽喉,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
站在關牆上面望去,蜿蜒的長城隱沒在群山峻嶺之間,關外群山莽莽,叢林鬱郁蒼蒼,登高望遠,讓人心胸開闊,撫摸著那些刀槍箭痕,忍不住讓人引吭高歌,時而又淚流滿面。
關牆腳下,以及關牆外的荒地上,血跡斑斑,人馬的屍體累累,堆積如山,刀槍破旗,戰車雲梯,散落的到處都是,縷縷青煙,不斷地從寂靜的陣地上裊裊上升。
成群的野狗和禿鷲在啄食撕扯屍體,還有狼、豹等動物出現,引來士兵們的一陣好奇之聲。
這樣血腥的場面,很多人已經見過多次,不足以為奇。都是這些極難出現的大型動物,讓眾人有些好奇,因此,也並沒有人用弓箭對付他們。
自從宋軍佔領了古北口,擊潰了金人增援的韓彪部,關外金兵的進攻就接踵而來,大大小小的戰役,至少也有十幾起。
宋軍憑藉著城牆和火器,擊退了金兵一次次的進攻,尤自死傷了2000多人,由此可見戰事的慘烈。
特別是軍中的火藥和炮彈、手榴彈等物,已經幾近告罄,後方的補給一直沒上來,也讓王彥和馬擴醉醉不安。
只不過這幾日來,金兵猛然停止了攻擊,倒是讓王彥等人一陣緊張。他們沿城牆巡查,卻沒有發現任何守衛上的疏漏,也不由得心裡暗自狐疑。
“元帥,你說這金兵猛然停止了進攻,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有什麼變故吧?”
李衛國站在王彥的背後,言語中掩飾不住的樂觀。
“沒有什麼元帥,還是叫我統制或者將軍就行。”
王彥正色道,心裡也是狐疑萬分。這古北口是燕京城向北和向東的門戶,金兵忽然停止攻打,只有一種可能,燕京城已經被攻下來了。
他心中有一些遺憾,要是自己能參與攻克燕京城這件盛事,就更完美了。
他轉過頭去,看向馬擴,嘴裡遲疑道:
“馬宣贊,你覺得這是為何?”
馬擴看著關牆內外的風景,感慨萬千。他曾經數次出入遼、金兩地,以為宋朝已是是腐朽不堪,名存實亡,這北地無論如何是回來不了。
誰知道自己不僅回來了,而且是以一種征服者的姿態。
聽到王彥的話語,馬擴笑道:“將軍,你說王相公到此,眺望南北,是不是該登高賦詩,您看高歌了?”
王彥一怔,隨即點點頭,遺憾地說道:“若是王相公,在此必能留下千古名句。實在是可惜呀,可惜! 只是我朝只有王相公能慷慨悲歌,驚世駭俗。若是如前朝盛唐氣象,那才是萬國來朝的太平盛世! ”
盛唐氣象,乃是由其詩歌風格而論,一是渾厚,二是雄壯,“渾厚”是盛唐氣象的精神底蘊,“雄壯”則是盛唐氣象的表現形態。
盛唐時,唐帝國空前強大,地域極廣,文治武功,一時極盛。詩歌繁榮,名家輩出。
盛唐諸公之詩, 如顏魯公書, 既筆力雄壯,又氣象渾厚。李白之飄逸,杜甫之沉鬱,孟浩然之清雅,王維之精緻,儲光羲之真率,王昌齡之聲俊,高適、岑參之悲壯,李頎、常建之超凡,各有風骨,興象俱佳。
而縱觀歷史上的北宋末年,除了嶽武穆的?滿江紅?,似乎很難找出幾篇像樣的佳作,更不用說風骨和氣象了。
政治已經腐朽不堪,民風孱弱萎靡,武人沒有自信,文人毫無風骨。詩詞入人,人已無骨,詩詞何來氣象。
“將軍,稍安勿躁,燕京城的使者應該很快就到。到時一切自有分曉。”
“將軍不必嘆息!”
馬擴勸道:“我軍兵強馬壯,如日出之朝陽,驅逐殘雲,勢不可擋。金人日之夕陽,行將朽木,不堪一擊。只需假以時日,如日中天,金人必將覆亡。到那時天下一統,必將重現漢室雄風,盛唐氣象。”
王彥微微點了點頭,沉聲道:“相公之才,冠絕古今。不要說金人,恐怕封狼居胥,馬踏燕然也是唾手可及。”
說到這裡,王彥不由得啞然一笑。他一直擔心燕京城的戰事,還不是杞人憂天。如今只要耐心等待,燕京城自然有捷報傳來。
“馬宣贊,你說王相公會繼續東進,滅了金國嗎?”
王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