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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還是有一些自信。
“大官人,其它的藥包咱們辦?”
鄧世雄看了看那些大大小小的藥包,頭皮不由得有些發麻。
王松仔細觀察了殺熊嶺的地勢情況,指了指山道上一遠一近、兩個巨大的峭壁,沉聲道:“看見沒有,兩處峭壁,各埋兩個藥包,形成三段隔絕,和西軍裡應外合,殺傷女真大軍,救了小種相公,搶奪戰馬,然後逃去。”
他拿著裝有鐵釘的炸藥包,戲謔地道:“至於這些小的,點燃後扔下去,這是請番子吃包子的,保管讓他們渾身都是,血肉橫飛!”
眾人看到王松臉上的笑容,都是心頭一冷,這釘子幸虧是給女真人的。若是炸的是自己,那還不得成為刺蝟。
“馬上開始埋藥包,到時一切照計劃進行!”
王松斷然做了決定,自己帶頭示範,把一個個大藥包先埋了下去。
山道兩側,王松和翟亮各率600人,每邊分配10個釘子藥包,埋伏了下來。
山道入口處每邊兩個大藥包,用於堵住山口。沿著山道向前,兩三百步處,兩處狹窄的峭壁處,一邊一個,用於炸塌兩邊的山體,形成第二層塌方,堵塞山道,阻止女真騎兵的前進。
“大官人,你斷定小種相公他們一定會退往這裡嗎?”
一切都準備完畢,董平將信將疑的問道。
“大抵如此,究竟情形如何,只有天知道!”
王松搖搖頭,輕聲道:“就我們這1000多兄弟,放到戰場上去,恐怕支援不了一炷香的功夫。與其這樣,還不如在這裡直娘賊的拼一把,確信小種相公他們會往這邊來!”
董平也是大吃一驚,原來王松也只是在賭,實則他並不知道种師中的西軍,一定會往這邊來。
不過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由不得他做出決斷。大官人說的沒錯,自己這麼一點人,如果放到戰場上去和番子野戰,只能是給對方屠戮。
昨夜偷襲200人的番子,一番飛槍,在對方不足百人、沒有戰馬、尚未披甲的情況下,義軍還是死傷了200多人,由此可見雙方戰力的差距。
如今也只能如王松所說,入他孃的拼一把了。
王松心中暗自僥倖,种師中的隊伍還未到達這裡,如果歷史上記載沒錯的話,他至少可以給种師中這些人,包括自己的大哥續命。
至於能不能逃脫,只有聽天由命了。
“傳令下去,全軍休息,不得發出任何聲響,切勿打草驚蛇,違者軍法處置!”
眼見天色尚早,王松傳下令去,義軍便在山林之中,隱藏起來。
壽陽西通往殺熊嶺的官道上,迎著初夏的日光,一支宋軍正在疲憊向前。
將士們衣衫殘破,身上都是血跡斑斑,走起路來有氣無力,低垂著頭顱,早已沒有了昔日那支百戰鐵軍的影子。
人群之中,兩河制置副使、天下聞名的小種相公种師中,白髮蒼蒼,滿臉憔悴,眉頭緊鎖,眼神中全是無奈。
他看了一眼疲憊的將士們,不由深深嘆了口氣,一絲不祥的念頭湧上他的心頭。
難道說,這支昔日縱橫西北的百戰之師,今日已經走到了它生命的盡頭……
“爹爹,不必自責! 這都是許翰那廝,若不是他言辭相逼,折辱爹爹,如何會有今日之事!”
种師中的嫡子,中軍統制官種浤,見父親鬱鬱寡歡,上前勸道。
斥候上報朝廷,完顏宗翰準備撤軍,樞密使許翰便多次催促种師中進兵,解救太原。种師中想要慎重從事,稍緩進軍,許翰卻責備他手握重兵,逗留觀望。
种師中無奈,留下輜重糧草和賞犒銀錢,率部輕裝出發。
誰知到了太原附近,金人大軍來攻,幾場大戰下來,種家軍損失慘重,而种師中約定的姚古、張灝兩軍卻並沒有前來。
如今,種家軍苦戰之下,糧草斷絕,沒有增援,只能選擇退兵。
“爹爹,軍中已經出現了逃兵,如此下去,大軍恐怕會不戰而潰!”
中軍統制官種浤,神情蕭索,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
“爹爹,我軍死傷慘重,軍中只剩下五六千人。如今沒有輜重糧草,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大勢已去,隨他們去吧,希望他們能逃出一條生路。”
种師中淡淡地說道,眼睛裡面完全沒有了昔日的神采。
右軍一戰即潰,前軍不戰而走,現在只剩下中軍這6000多人,前無救兵,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