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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在上的進士老爺。
蔡籍越發深沉的眸子眼波一閃,意味深長的笑道:“在薛府當了近兩年贅婿,你倒是養出了一股氣質,竟和以前不同了。”
在他印象中,洛寧是個老實厚道的農家少年,雖然聰明,卻有種帶著怯懦的呆氣。
可此時的洛寧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氣質清越。沉穩從容中難掩一種出塵的俊逸,與之前判若兩人。
那雙招牌似的丹鳳眼,之前並不覺有多出眾,如今顧盼之間卻極具神采。
乍一看,竟像是個風度翩翩、出身高門的世家公子,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而當初那個清稚呆氣的鄉村少年,卻漸行漸遠,恍若隔世。
蔡籍也不禁有點感慨。
這對已經地位懸殊、差若雲泥的總角之交,相對靜坐葡萄架下,一時默然無語。
小黑犬盤坐在洛寧腳下,望著這對少年,狗眼懵懂。
蔡籍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腰間潔白的玉佩,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猶如一抹耐人尋味的風痕。
洛寧的丹鳳眼微眯,午後的春陽透過葡萄藤,光影斑駁的照在他寧靜平和的臉上,讓他的目光越發清幽淡遠。
這一幕彷彿雲出無心,陽春有腳。可是氣氛卻瑟然枯寂,帶著深秋的霜意。
小黑突然站起來,夾著尾巴慢慢後退,一直退到洛寧的背後。
“致遠。”蔡籍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你想必已經知道,我要納離兒為妾的事。”
他的手離開玉佩,摸著自己的下巴,“我懂你。伱心裡一定很不願,你恨我。”
“恨我得志猖狂,罔顧舊情,不仁不義,呵。”
洛寧看著蔡籍的眼睛,語氣有點傷感:“離兒是你看著長大的,也算是你的妹妹。”
“就像我也當荃兒是我的妹妹一樣。”
說到蔡荃兒,蔡籍忽然笑了起來,“是麼?你當年對荃兒真的沒有動心?致遠,莫要說謊。”
“你入贅薛府,固然是為了還清債務,度過難關。可你敢說,真沒有和荃兒賭氣的成分?”
“荃兒當初只要說句話,你就不會自暴自棄的入贅薛府,對麼?”
“你還敢說,真的拿荃兒當自己的妹妹,沒有男女之念?”
洛寧微嘆一聲,沒有反駁。
因為,原主的確喜歡蔡荃兒!
原主作為一個淳樸少年,怎麼會對一個發誓說長大後非他不嫁的美少女,無動於衷?
那種青梅竹馬,少年慕艾的情感,怎麼可能不存在?
原主又不是草木!
原主入贅薛府,的確有傷心之下和蔡荃兒賭氣的成分。
但,這是原主的本心,不是洛寧的本心啊。
問題是他無法解釋,總不能說此洛寧不是彼洛寧吧?
所以,洛寧只好替原主背了這口鍋:“我承認,我曾經喜歡荃兒,畢竟也是青梅竹馬,她曾經也很執著。是我傻,信了。”
說到這裡,洛寧眼睛紅了,神色忽然悲傷起來。
他想到了應對蔡籍的一招,打苦情牌!
利用蔡荃兒之前的變心,來增加蔡籍兄妹的愧疚之心,打消納妹妹為妾的念頭。
果然,蔡籍神色有點不自然了,“的確是荃兒變心在前。說實話,當初我還真以為,她一心想要嫁給你,我都準備讓你當我的妹夫了。”
“可我沒想到,她到了及笄之年,心智一熟,竟然變了心思,想要嫁入富貴之家。”
“也就是那時起,她對你的心就淡了。如今,她也算是得償所願,即將嫁入文昌伯府。”
“這一點,算是她對不住你。”
“說實話,若非她被文昌伯青睞,我要考中進士不知道何年何月。”
洛寧趁機說道:“我和荃兒有緣無分,我也不怪她。可離兒是你看著長大,你為何要納她…玄書,你如今前途無量,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
蔡籍神色一冷,“我要不提出納離兒為妾,離兒此時已為人妾矣!”
“致遠,我視離兒為妹,豈能真想納她為妾?之所以如此揚言,純屬無奈啊!”
洛寧眼皮一跳,“玄書兄,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蔡籍點頭:“此事,之前只有我、離兒、荃兒三人知道內情。”
“想要納離兒為妾的,豈是我蔡籍?而是那佗縣城隍爺玄虔!”
玄虔!
本縣七品靈官,佗縣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