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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這樣就可以。”
花眠垂下眼,依然是按照常規,假裝什麼都沒看見所以什麼都沒發生的鴕鳥模樣捧著自己的盒飯走開了——
就像是不在乎盒飯裡相比起別人的到底有沒有多一點什麼或者少一點什麼,反正……
吃點虧什麼的,又不會死。
花眠默默縮回了自己的道具車裡,開啟盒飯——盒飯是很簡單的二昏二素,花眠去的晚其實已經有些冷了,只是中午的盒飯給了玄極,她一天到現在除了早上的幾個包子就喝了口水,這會兒也是餓狠了,看什麼都很好吃。
掰開筷子飛快往嘴裡塞了幾把青菜,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卻像是松鼠咀嚼一樣迅速而悄無聲息。
【物以類聚吧?】
【奇怪的人就喜歡和奇怪的人在一起。】
【她認識那個人?看今天親親密密的樣子,早就認識了吧——嘖嘖嘖,那天刀架脖子上時候有模有樣的還報警,大夥兒還擔心她呢。】
【戲多。】
【缺存在感。】
【下午還和王哥拉拉扯扯——】
【咦,真的嗎,看不出啊那麼小小一個又不愛說話的人……】
【嗤,你懂什麼,不會叫的狗才咬人呢!】
……
閒言碎語的聲音在腦海之中不受控制地響了起來,花眠咀嚼的動作停頓了下,淺淺地皺起眉:肚子裡空空的,明明餓得發慌,卻也沒了胃口。
那些人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服裝組的那個人,她只知道他姓王——
長什麼樣都不太記得了。
花眠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的食物:“……啊啊。”
一個劇組裡,要說哪兩個組之間經常有摩擦,那大概就是美術組和服裝組了——
比如服裝組對美術組的道具師準備的配飾不滿意這種事經常出現;
又或者因為職權還是有相似甚至是重疊的部分,服裝組覺得某樣東西該是美術組準備,美術組覺得這幹咱們什麼事;
一來二去,兩個小組之間不愉快也日積月累多了起來……
互相講吓壞話什麼的,倒是常態。
……原來今天下午,蘇晏的暴跳如雷已經是她能看到最好的結果,至少蘇晏是相信她只是腦子哪根筋不對了不知死活跟“仇人”湊一塊兒……而不是各種陰謀論,無中生有地說一些——
難聽的話。
甩甩腦袋,不讓那些倒胃口的話再佔據大腦影響胃口,花眠飛快地將面前的食物吃完,從道具車裡爬了出來……
今晚的夜戲還在拍。
晚上,花眠沒戴口罩,來到片場陪著蘇晏他們清點了道具之後稍微收拾了下接下來的戲應該用不著的……今天早上拍了一場男主率領眾將士出征前的祭酒戲,杯子、酒壺、托盤等道具多得數到人頭暈,花眠正抓著一個工作室的道具師確認採購數額,這時候一個鋪裝組的捧著一箱盔甲路過——
聽見花眠細細軟軟的聲音,她三兩步又退了回來。
“噯,花眠是不?”那扎著馬尾的姑娘假笑了下,問,“你和咱們組王哥到底怎麼回事啊,這流言四起的,你要是不喜歡他能直接給他說不,我看著他一下午被那些人煩得也是不行不行的……”
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
花眠一臉懵逼從資料夾裡抬起頭,動了動唇,正想說話——這時候站在花眠旁邊的道具師妹子叫李月,眼睛一番插嘴:“什麼怎麼回事,就是不喜歡啊,長眼的都看得出我們副美術躲他都躲不急……”
馬尾姑娘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一圈:“那下午那個男人怎麼回事啊?”
李月撇撇嘴:“怎麼回事關你們什麼事,這興師問罪的語氣聽得人真難受——”
馬尾姑娘:“我問你了嗎?她自己有嘴不會說話啊,又不是啞巴!”
李月眉毛都飛上天了:“你說誰是啞巴?!”
花眠抬起手:“……噯,不要吵啊……”
“就看不得她這種人,不喜歡又不說清楚,吊著勾著的當備胎啊,誰知道怎麼回事!我們王哥那麼老實的人,指不定就被這種人欺負了呢!”
“我他媽真想撕爛你的狗嘴,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誰啊你,輪得著你對我們副美術在這說三道四?!”
“說三道四?她要不是和不清不楚的人走那麼近,誰願意說她——說起這我都想問,那人都不是咱們劇組的,今天下午倒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