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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般,知道自己恐怕要落得個被封印的下場,還不嚇得落荒而逃,跑得頭也不回?”
花眠想了下,聲音低落:“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辦呢,跑什麼?”
“難道你還真準備插在龍椅上,關個幾十上百年?!”
花眠抬起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烏溜溜地盯著上官濯月,彷彿在問:不然還能怎麼辦?他就我一個劍鞘。
濯月頗為無語,最後只得嘆了口氣。
……
狐帝囉囉嗦嗦了一大堆,剛開始花眠還有些傷感關於自己要被封印的事,奈何想來想去糾結的無非都是那些問題,她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便開始不耐煩了。
等到太陽快要落山,狐帝還在囉嗦,花眠已經在城樓上變換了一百種站姿。
最後什麼傷感的情緒都沒有了,看了一眼,她家主人還站在狐帝身邊,依然腰桿筆挺,面帶微笑;
那個汐族女祭祀站在距離兩人稍矮一些的臺階上,臉上也是從容微笑,一副相當見過世面的模樣……
她怎麼還在?
汐族不熟不能離開水太久麼?
這會兒狐帝說個不停,她瞅著我家主人微笑又算怎麼回事?
我家主人臉上是有一片汪洋大海引發她思鄉之情?
善水的目光太熱烈,熱烈到讓人恨不得拿塊布把她的眼睛遮起來……於是花眠終於忍無可忍,抬起腳踢了一下上官濯月,小聲問:“……你父皇究竟還要歌唱多久人族和狐族友誼萬萬歲。”
“怎麼,站累了?”
倒是不累。
只是不高興自家主人被人那樣堂而皇之地圍觀。
主人是我的。
“……太陽都要落山了。”花眠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嘟囔。
上官濯月伸腦袋往層樓下看了眼,然後牽起花眠的手:“這就結束了,我們下去。”
花眠便愣愣地被他拖拽下去,一時間居然也忘記了自己捏了隱身的法術,可以直接從樓上飛下去也沒什麼問題……只是等她回憶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已經在旋轉的臺階上走了一會兒了——
自從知道自己可能要面臨的命運時,她的腦子就一直有些不太好使。
果不其然,等她靠著兩條腿從樓梯上下來,狐帝終於說完了,宣佈賜宴。
這便是要去吃飯了,外臣可以打道回府,有些個品級,平日裡說得上話的一些大官便留下來,前往御花園參加晚宴——
只是這一會兒所有人都動了起來,站在人潮的末端,花眠眼睜睜地瞧著玄極與狐帝轉身往臺階下走,她想要過去,只是被人群隔著,她這小身板掙扎了幾下便被人懟了回來。
上官濯月還捉著她的手腕不肯撒手。
花眠掙了兩下,他這才放開。
花眠把目光從手腕上收回來,又習慣性地抬起頭去找玄極,這一會兒的功夫原本擋在她面前的官員和侍從倒是散去了一些,花眠倒也能看清楚玄極人在哪兒……只是這一看還不如不看,她發現不遠處一陣騷亂——
人群的最中央,狐帝低著頭,一隻手作欲身處狀,一臉關切地看著什麼;
玄極彎著腰,一隻手扶著那千層階梯的扶手,垂著眼看著懷中的人;
而在玄極懷裡,善水一臉驚慌,要墜不墜的模樣,一隻鞋掉了出去,叫花眠雙眼冒火的是,那如碧藕雙臂正抱著玄極的脖子,雙頰含羞垂著眼,唯獨一張櫻桃小嘴,唇角微微輕勾,小聲與玄極說了聲什麼,大約是道謝……
好一齣“美人腿軟欲摔,英雄出手救美”!
花眠本來心情就不好,滿腦子都是玄極到底準備處置自己、對自己是否像是那個大妖怪騙鎖妖塔似的只是哄著她心甘情願滾去椅子上站崗百年……眼下正心中不安,一抬頭就看見原本是自己家的豬被別的白菜貼上來拱了,當下自然憤怒不已!
堪堪向前邁了一步,這時候被人一把壓住肩膀,偏偏還聽見某人在她身後添油加醋:“光從外表看,易兄倒是與汐族女祭頗為相配……素聞汐族女祭冷豔高貴,如此這般女兒姿態的風情,倒是第一次見。”
花眠心裡那個火,蹭一下的,瞬間星火燎原——肩膀一抖,猛地甩開肩膀上壓著的大手,當即破了隱身法術,拎起裙襬,一陣風似的往那漢白玉臺階上跑去!
於是。
這邊。
原本玄極也是下臺階時,見善水踉蹌了一下……烈日之下,這般站了許久,他這習武之人也略感疲憊,更不用說汐族之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