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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麼,說放下就能放下。”
他在房頂上臥著手臂,無聲躺下。
花眠猶豫了下,也跟著躺在他的身邊,陷入沉默。
後來有人送了酒上來,兩人都喝了不少,醫護壺的酒下肚,最後直接舉著酒罈豪邁地碰壇——大概手此情此景讓人很容易精神放鬆——反正放了平常,花眠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在喜歡的人面前扛著酒罈子興奮地叫著什麼鬼“我乾杯你隨意”……
社會社會。
結果就是玄極被她喝趴下了,花眠抱著膝蓋蹲在他旁邊看著他觀察可以了一會兒,看他醉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的樣子——
然後浮屠玄鯨從天上下來了。
大腦袋在花眠身邊瞎蹭了一會兒,又用魚翅去撥弄玄極,噴出的冰冷氣息讓男人的睫毛都掛上了凝固的霜……花眠滿臉黑線,正想伸手把它趕走,這時候玄極又迴光返照似的掙扎著抬起手,抱住了玄鯨鼻子上的獨角——
花眠還在驚訝他酒醒的那麼快,就聽見男人用低沉的聲音認真地跟玄鯨說:“小時候,我在你身後追了那麼久,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你從來不曾回頭看我一眼。”
花眠:“……”
玄極:“你總是覺得自己遊得快,飛得高,所以很辛苦,卻從未想過其實你可以不必那麼辛苦,稍稍乖乖滴停下來,回頭看我一眼,你怎麼知道諸夏西荒那麼寬廣的海域,容不下你一頭傻乎乎的鯨魚……”
花眠:“……”
玄極:“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別說是一片海域,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是不能給你的,命也給你罷——命也給你好了,嗯?”
………………這是真的醉傻了?
玄鯨不耐煩地想掙脫玄極,奈何這傢伙越抱越緊,花眠只好伸手幫忙,在玄鯨一個氣急敗壞拍死諸夏新任皇帝犯下弒君大罪之前,把它的獨角從男人懷裡拯救出來——
玄鯨衝著花眠不滿地噴了一鼻子冰涼氣息,擰頭就走。
花眠支撐著玄極軟趴趴要往下倒的身子,高大的男人像是一座小山似的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喘不上來氣……
他的手臂掛在她的腰間,臉埋在她的頸脖裡,撥出的氣息讓她的耳根下泛起一片雞皮疙瘩……看了一眼腳下十幾個酒罈,花眠氣急敗壞地踢飛一個,那酒罈骨碌碌地滾下宮殿瓦片,在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還在絮絮叨叨——
“我不想要這天下。”
“……好好好,不要,不要,”
花眠一邊伸手拍他的背,一邊四處觀看:那些影衛都死啦?送酒過來時那麼積極,現在沒人過來幫把手?那他們怎麼從房頂下去啊?
“上官星玉也不是我的娘子。”
“……是上官玉星。”
花眠唇角抽搐,想了下又覺得自己無聊啊,糾正個醉鬼幹嘛,他大概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浮屠玄鯨從不親近我,我在它身後追了那麼多年,曾經一度以為自己輕功沒有絲毫的進步躲在後山偷偷的哭……”
“玄鯨太過分啦,打它!”
“它甚至不肯回頭看我一眼,它連看都不看我,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拼命去追趕它的?”
“……”
“我知道它在雲層之中,又冷又孤獨,但是其實,我也追得很辛苦。”
“……”
花眠將靠在自己懷裡要往下滑的人扶了扶,無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覺到他冰涼的鼻尖就頂在自己的大動脈上,他的唇瓣觸碰在她頸窩,柔軟且溫暖。
“我能給它一片風平浪靜的海域,可是它從裡都不要。”
原本正敷衍地胡亂拍在男人背上的手一頓。
花眠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頸脖滑落,順著領口滑入胸腔,忽然變得灼熱滾燙。
”我能給的,它從來不要。”
月色微涼。
他的輕聲嘆息幾乎被吹散於浮屠島常年夾雪的寒風。
花眠深呼吸一口氣,扶了扶懷中爛醉如泥的男人——
“回去吧,它既不理你,以後你也不必來探望它,本就不是生活在一個維度的生物,何必非要強行扯在一起。”
她用指尖梳理了下他的發,淡淡道——
“這玄鯨,終究不過是因為你孩童時代‘求而不得’而有的執念罷了,你又何苦為它傷心,其實沒那麼喜歡的,放下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