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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頗感動搖,不由自主,言辭間流露不敬:
“然則……假設陛下至親遭遇相似困境……”
“我自當採取一致行動,這便是我與阿爾特的本質區別。故而,你意下如何?”
或許,此問欠妥,僅基於雷歐個人價值觀的遐想罷了。
但——
“我……尚未修煉至能為利益捨棄摯友之境。況且,守護瑪莉,乃是我於公會所承接之使命。”
“嗯……”
——雷歐,決心循著內心的價值觀前行。
言畢,態度堅決,國王卻只是含笑,輕撫雷歐之首,指間穿梭於髮絲之間。
“青春年少的你……這份純真亦不失為美。隨心而行吧,願同行則伴我左右,若鄙夷吾道,遵循你認可之道亦無妨。但請銘記……若方才之言僅為口頭戲言,吾先前對你之賞識,將不復存在。”
國王言罷,未作贅述,再度踏上征途。雷歐剎那間踟躕,考慮是否隨行,最終卻選擇駐足原地,沉浸在自責的漩渦中。他始料未及,單純的求助竟無法成為瑪麗安全歸來的通行證,這份天真顯得格外沉重。
雷歐未曾預見如此曲折的情節,他的一番作為,在阿爾特大人本欲應允請求的背景下,似乎添上了多餘的筆觸。可誰又能說,這不是命運微妙的轉折點呢?
正當思緒紛飛之際,一句突如其來的安慰穿透了心靈的壁壘:“——無需介懷,若非你的出現,哈汀大人或許早已執意參與那場簽約儀式。”宛如心聲被洞悉,雷歐抬首,迎上了一雙碧綠如翡翠的眼眸,深邃而溫暖。
“你在想,若是沒有你,瑪麗的犧牲是否會來得更早?……順便問一句,你真的不具備讀心的能力嗎?”話語間,帶著幾分戲謔與關切。
“哈汀大人的考量亦有其道理……即便面對阿爾特大人的強烈反對。那麼,我也該告辭了——”伊麗小姐的話語輕輕落下,隨即加快步伐,留下一串匆匆離去的背影。
這是在慰藉雷歐,暗示他的努力並非徒勞嗎?無論如何,事態已成定局,加之自己曾誇下海口,行動成了唯一的出路。
事實上,雷歐心中藏著一個計策,一個或許能扭轉局勢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