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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濟聽見任振堂中毒,也是大驚,立即趕了過來。
“振堂你怎麼樣了?”黃濟進來,卻看到自己的義子正用冰冷的目光看向自己。
“義父,您就迫不及待讓孩兒死嗎?”任振堂的語氣壓抑不住憤怒。
比起黃濟想殺死自己,他更憤怒,對方用的是如此齷齪卑鄙的手段。
黃濟聞言頓時錯愕,接著很不耐煩地道:“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會害你?你以為毒是我做的?真是可笑!”
但任振堂只感到身心都很累,他沒了心情跟義父玩這些勾心鬥角。
“不管是否義父做的,孩兒也不想追究了,但今天的第一頓飯都下了毒,以後住在平南王府,難保又會有些害人的新伎倆,我哪怕再大的命,也要死在此地!”
聽到任振堂這番話,黃濟頓時怒不可遏。
“你這麼說,不就是怪我?!”
黃濟怎麼也想不明白,任振堂為何會中毒,他沒想要殺死任振堂,什麼人想這麼做呢?
莫非,是黃啟鳴那小魂淡擅作主張?!
不可能!兒子被自己派入了軍營,他哪怕有這個心思,也沒有這個時間和人手啊。
很快,黃濟轉念想到了一個可能。
是任振堂早就在平南王府佈置有人手,他今天的中毒,不是什麼被人所害,而是故意的演戲,來了個苦肉計。
既然他在王府留了暗子,就說明他早就野心,圖謀不軌。
那麼,任振堂的目的就呼之欲出了,他要離開平南王府,繼續和九公主,朝廷相勾結,哪怕並沒勾結,也會暗中對平南王世子的位置動手腳!
起了這種想法後,黃濟收也收不住,看向任振堂的眼神也變了。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害你,還是你自己在演戲?”
聽義父竟然這麼懷疑自己,任振堂心中的委屈憤怒達到極點。
如果義父真的想自己死,一句話就好了。他任振堂眉頭不皺一下,畢竟,小時候自己無家可歸時,要不是義父的收留,早就凍死餓死在街頭了。
可他非要用這麼卑鄙的手法對付自己,實在是讓他不可理喻的心寒!
“義父若認為我在演戲,就當我演戲好了。”任振堂此刻懶得多說。
既然黃濟一心針對自己,想要弄死自己,那他還掙扎著有什麼意思呢?
他往日對黃濟的敬意在此事中散的一乾二淨。但他報恩的心情,讓他不能跟黃濟翻臉。
不如引頸就戮。
黃濟對他的話卻無動於衷,甚至產生了另外的想法。
他這是在有意的示弱?或者以退為進?為的是我放你走?做夢!
黃濟冷哼一聲掉頭離開,心裡升出個想法,就是黃啟鳴說的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任振堂再是乾兒子,但始終不是親生的兒子。
黃啟鳴永不會背叛他。任振堂就未必了,以前他大偽似奸,裝的無比忠心孝順,現在看來,分明是一場精心的騙局。
當黃濟認定看穿任振堂的真面目時,他內心也充滿了憤怒和猜忌。
剛才這小子的苦肉計,怎麼不毒藥過量些,將姓任的直接毒死,免得多生事端!
黃濟的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
不過他明白,還沒到時候。
任振堂在緬州軍民的威望都很高,此時殺掉他,緬州必然會大亂一段時間,不說其他人,光是緬州軍的那些人鬧起來,處理也很麻煩。
現在處於關鍵時刻,平南王府必須穩定,不殺任振堂不是他仁善,而是有重要的事要做。
九公主的房內。
林宇又開啟了公主的夜宵。取出食盒,如法炮製一番,顯出了傳遞的訊息。
“一切順利,對方已入局。”
林宇看完後,又將食盒內的字跡擦除乾淨,又用特殊藥水寫上了幾個字:計劃繼續。
任振堂的中毒,當然不是黃濟做的,是林宇聯絡西廠的暗探下的毒。
現在,兩人眼看已經失去了信任,那麼下一步,就是再推一下,讓二人徹底的反目分裂。
等到任振堂和黃濟分道揚鑣,自己才有趁機搞事情的可能。
當夜,任振堂自然睡不著,對他這種重情義的人而言,被自己尊敬信任了十幾年的人突然背刺,那是何等刺痛人心。
此時的任振堂,感到一片茫茫然,好累好累。
他已經將體內的毒排了出去,但內心的痛楚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