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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狠狠地壓在身上,緊接著被迫翻滾了好幾下,撞在了大樹上。
“嘶呃……”
有點疼,但好像又沒那麼疼。
姜海吟側趴在地上,暈暈乎乎地,還沒完全回過神,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
“躲到樹後面去,別亂跑。”
後腰被託了一把,她順勢滾坐起來,同時手心裡立刻多了個硬硬的東西。
恰巧烏雲散去,月光照了過來。
她舉高一看,竟是把匕首。
寒光上還殘留著一絲鮮紅,也不知道是誰的。
手一顫,連忙握得更緊了些。
黑影安排好她,隨即又衝了出去。
四周太暗了,姜海吟幾乎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聽見動物的呼哧聲,嗅到從它們身上散發出的腥臭味道。
她想去幫忙,又怕幫倒忙,只能蹲在原地,急得全身發抖,像是被架在火上灼烤一般。
每分每秒,都度日如年。
也不知過了多久。
嗷——
一聲慘叫,伴隨著重物落地的響動。
姜海吟瞪大雙眸,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開口低喚道:“鄒主任?鄒律……鄒言——唔!”
溫熱封住了她的唇。
清冽地木質氣息,夾雜著不容忽視地血腥味。
剛剛驅趕走一群野狼,在一匹狼的屍體旁接吻。
這樣的事,姜海吟想都不敢想。
瘋子。
真是瘋了。
還算乾燥的洞穴,樹枝慢慢地燃燒起來,發出噼裡啪啦地聲音。
火苗越跳越高,帶來溫暖的同時,也帶來了一定意義上的心安。
失去黑夜的遮掩,兩人身上的實際狀況也一覽無遺。
姜海吟其實還好,衣服穿得厚實,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也就臉頰和手背上蹭破了點皮。
倒是向來衣冠整潔、一絲不苟地男人,顛覆了往日的形象,令她感到震驚不已。
鄒言穿了套不太合身的雨衣,已經幾乎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了,到處凝結著泥塊,可見這一路的路況有多麼崎嶇和不易。
胸前和肩膀,各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裡面夾雜著血跡斑斑的羽絨。
在火光的照耀下,格外地觸目驚心。
他脫掉雨衣褲,扔到一旁,乾淨的一面朝上,然後將身後揹著的包放了過去。
依然是有潔癖的,只不過根據環境適當調整了心態。
眼下洞內一點也不冷了,他剛打算將羽絨服也脫了,一隻手搶先一步伸過來,攥著拉鍊,一拉到底。
然後在儘量不碰到傷口的前提下,幫忙扒下外套。
鄒言望著女人忙前忙後,小心翼翼地模樣,欣賞著她眼底逐漸凝結的水汽,腎上腺素直充頭頂,太陽穴都開始隱隱跳動,不過臉上仍然沒什麼表情。
“不是罵我混蛋,說討厭我嗎,怎麼這副樣子,擔心到快要哭了?”
姜海吟一聽這話,吸了吸鼻子,反駁道:“就算現在是袁主任,他因為救我而受了傷,我肯定也會——啊!”
後腰突然被掐住用力一按,她驚呼一聲,重心不穩地跌坐到了男人腿上。
“你、你的傷,又流血了!”
她暗暗覺得自己可真賤,第一反應居然還是對方的身體。
此時此刻,鄒言哪裡還會去在意什麼傷不傷的,事實上,他完全沒把那點血放在眼底。
適當的痛感,反而激發出了他內心的壓抑住的東西。
就像野獸一樣,浴血奮戰能令它們更加激狂。
躲避,逃跑,失蹤,失而復得……
種種交織在一起,讓他只想用最原始的方式來解決無法噴湧的情緒。
“真想要報恩,不想看見我血流如注,那就別反抗,自己來。”
“什、什麼自己……別,我、我不會啊!”
姜海吟本以為,對方只是說說而已。
後來,她崩潰了。
半夜時,傷口流血的人仍精神奕奕,而她卻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空氣裡瀰漫著食物的香氣。
用礦泉水洗漱完,姜海吟小口小口地吃起剛泡好的泡麵。
紅燒牛肉麵,經典口味。
狼吞虎嚥了大半,才想到身邊還有個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唇瓣,正打算問一句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