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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報道。”
鄒言面色如常地翻到合同最後一頁,在末端簽字。
“其他的我不感興趣,我就想問你一句,和你有沒有關係?”
鋼筆頭頓住,他沉默了片刻,道:“有。”
苟少霎時炸了,忍不住低吼道:“你搞什麼啊!當初你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脫身,現在又主動往裡面跳?你知不知道,這當口你去搶位子,等於是去送死啊!”
鄒言沒應聲,繼續簽字。
他的字和別人不一樣,有點瘦金體的味道,筆畫舒展修長、飛動瀟灑,每一橫一勾,都相當地勁瘦挺拔。
寫完後,放下筆,從桌子下方的小保險櫃裡取出公章。
瞧著他慢條斯理地樣子,苟子鑫覺得這簡直像是應了那句話。
皇帝不急,太監急。
啊呸!他才不是太監。
“來來來,我給你分析一下啊,先說你的大堂哥,鄒遠良先生,自從你離開後,他便坐上了鄒氏太子的高位,這一坐就是十幾年,雖說他沒什麼真才實幹,但也飽受了十幾年這個位子所帶來的負面影響,結果呢,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落了馬,你說他會甘心嗎?”
鄒言按下公章,淡淡道:“以他的腦子,應該學會甘心。”
“好,再說你的三堂弟,鄒少楠,天生是個混不吝的,上學的時候,門門考試倒數,但要說到打架鬧事鎮場子,那是永遠衝在第一個,十四五歲的時候,就能帶著二十幾個人,把京口那麼大的碼頭保住,圈子裡出了名手段狠毒,否則南邊那麼大一塊地盤,又那麼亂,不可能交給他一個人來管,就這樣一位混世魔王,前不久,你剛剁掉人家兩根手指頭,我要是你,這段時間連睡覺都得睜著眼……”
他拿出另一份合同:“剁歪了,當時走得急,其實本來是想要他一整隻手的,而且我說了,歡迎他主動報案,來追究刑事責任,可惜,至今我沒收到任何文書。”
“……”
別說上頭有老爺子壓著不敢動,就以鄒少楠幹過的那些事,如果真的走流程,誰先進去都不一定。
還可惜,真是有點虛偽了啊。
苟子鑫清了清嗓子,道:“來,繼續往下說,說到哪兒了?哦,你那位堂妹,鄒雲雁,誰說女子不如男,雲雁妹妹名字溫柔,性子堪比黑寡婦,你四叔的私生子,到現在還是個植物人呢,不過鄒四爺自己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聽說去年又得了一種病,如今他們家的資產,基本上都掛在你堂妹名下了,這麼一個狠起來連親爹都不放過的女人,你覺得她會老老實實的?”
“以上,還只是你的一部分同輩,別忘了,你的長輩們大多都還活著,其他人不談,就單說那位溫女士,她要的是個傀儡,可不是你鄒言。”
“嗯,說完了?”
“我這通分析,還不足以讓你懸崖勒馬?”
鄒言勾起唇角,笑了笑:“我安安分分的,難道他們就會放過我了?”
一句話,直接把苟律給幹沉默了。
他想了又想,遲疑道:“至少……你現在還活著。”
鄒言起身走向書櫃,經過好友身邊時,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那是因為,老爺子還活著。”
坐鎮的山一動,群魔就要開始亂舞了。
這個道理,苟子鑫自然明白,可他還是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剛要進行三辯,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喂,袁媽,哎,你別急,有什麼事你慢慢說,我爸……我爸又怎麼了?他今天不是去開會嗎?罰款……傳票?!行行,我這就回去!”
切斷通話,還沒等開口,鄒言就已經收拾好東西,拿上外套。
“走,一起去看看。”
苟子鑫動了動嘴唇,沒有拒絕。
袁媽在苟家幹了幾十年了,可以說是看著苟子鑫長大的,一聽到院子裡傳來動靜,她就悄悄開啟了門,朝著書房的方向,努了努嘴,小聲道:“你爸不讓我說,可我覺得,這事兒好像有點嚴重,不能不說啊。”
“嗯,你做得對。”
袁媽嘆了口氣,一眼看到跟在後面的男人,忙恭敬道:“鄒二少爺好,許久不見了,您這看上去,越發的器宇軒昂了呢。”
鄒言輕點了下頭,予以禮貌地回應後,與苟子鑫一道,往裡走去。
書房的門半掩著,但沒人敢靠近。
一地的碎瓷片,大概能說明半個多小時前發生了什麼。
能讓縱橫商海這麼多年的苟總勃然大怒,可見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