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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的感覺忍不住在胸口發酵,她俯身上前,小心翼翼地進行清理及上藥。
幸好傷口不算深,就是大片乾涸的血跡看著有點駭人。
整個過程中,男人沒有開口阻止,就這麼靠坐在那裡,任憑處置。
倒是姜海吟貼完紗布之後,想到自己剛剛的自作主張和放肆,感到後悔不已。
她尷尬地擺弄著醫藥箱,正要找補幾句,手機鈴聲響了。
“抱歉,我接個電話。”
對面是陸茂筠,她走到陽臺上,滑開了接聽鍵。
“怎麼這麼久才接啊,你在幹嘛?”
男人的口吻,活像個查崗的丈夫,姜海吟聽著有點不舒服,但還是好聲好氣地解釋道:“工作上的事。”
鄒言現在是她的老闆,給老闆包紮傷口,怎能不算工作?
為避免對方多想多問,她覺得這是最佳回答。
“你這一旦工作起來,人就沒了,我發你的訊息看見沒?”
“呃,我正要看……”
“算了吧,我知道你肯定沒看,所以我乾脆打電話來直接跟你說。”陸茂筠的語氣裡充滿了喜悅和迫不及待,“小吟,我爸託人給我辦了調動,過幾天,我就能去京市找你啦!”
姜海吟心情複雜地回到客廳,鄒言已經從公文包裡拿出檔案開始翻看了,聽見腳步聲,他頭也沒抬地說道:“小臻被接走了?”
“啊,對,是苟律師。”她想了想,補上一句,“如果是別人來,我肯定不讓接的。”
男人聞言,抬起薄薄的眼皮:“警惕性還挺高?”
“嗯……畢竟這種案例,也挺多的不是麼。”
鄒言沒接話,收回目光繼續投注到文書上,像是十分緊急,一秒鐘都不能耽誤。
姜海吟站在沙發前,拖鞋裡的十根腳趾頭不安地蠕動著。
在這種私人又狹小的屋子裡獨處,令她非常地不自在,彷彿身體裡埋藏已久的什麼東西開始蠢蠢欲動,想要破土而出。
她咬了下嘴唇,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去給您倒杯水吧!”
倒杯水根本用不了多久,姜海吟硬是在廚房裡磨蹭了十多分鐘,見鄒言始終沒有打算離開的跡象,才不得不挪了出來。
“鄒律,您請喝水。”
她將玻璃杯往男人面前推了推,以示尊重和提醒,免得工作太過認真忘了身在何處。
這番舉動果然有些作用,對方聞言似乎頓了下,隨即抬起狹長的眸子深深地投來一眼。
姜海吟被看得莫名,下意識問道:“是不想喝白開水嗎?要不,給您來杯果汁?”
剛剛在超市買的橘子汁,小朋友好像挺喜歡的,所以,或許小朋友的爸爸也……
“不用了。”
她以為下一刻便是起身走人,客套話都已經滑到嘴邊,誰知男人並不按常理出牌,像是真渴了一般,果斷伸出了手。
白皙修長的手指貼著玻璃壁,有力地骨關節微微凸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海吟總覺得整個過程被刻意放慢了,當薄唇覆上杯口時,鄒言甚至又瞥了她一眼。
咕咚。
喉結滾動,轉眼間小半杯水消失。
男人似有似無地勾了勾唇角,放下杯子,道:“工作方面有什麼疑問嗎,如果沒有,我就先走了。”
說著要走,卻沒有任何動作,像是料定了答案。
姜海吟暗暗鬆口氣,揚起了微笑。
兩分鐘後,大門口。
“鄒律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幹的,您的傷口問題不大,注意今晚別碰水就行,路上注意安全,您慢走。”
咔嗒,門輕輕合上了。
門外,一張冷峻的臉霎時陰雲密佈。
鄒言原地站了會兒,確定身體沒有任何異樣後,抬腳下了樓。
坐進車裡,剛解鎖手機,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老大,你沒事吧?剛手機怎麼打不通啊,你現在在醫院嗎還是在哪?今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就兩個人嗎,先前十幾個人鬧事,你也是能毫髮無損的啊,怎麼還見血了呢!那兩個兔崽子居然敢說不是故意的,張新民都把現場圖發到群裡了,鐵證如山!老大你放心,這事用不著你出馬,你只管安心養傷……”
“按尋釁滋事的流程走。”
“啥?我沒聽錯吧?這明明是故意傷害啊,老大你——”
“就這樣,我還有事,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