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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的警示燈立刻響了起來,很快,醫護人員趕到。
鄒言再度被請了出去。
他垂著眼,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白熾燈從頭頂照下,拉出一條淡淡的影子。
一週後,姜海吟從監護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
“鄒先生,姜小姐已經完全脫離危險,身體上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只是她……情緒方面似乎不太穩定,醫院這邊建議您轉到精神科室去看看,她這樣,不僅你們家屬會感到疲累,可能……也影響到其他病人。”
醫生一臉為難,委婉地勸說著。
鄒言沉默片刻,道:“不用,她只是在生氣,她目前的身體狀況還很虛弱,需要留在醫院觀察治療,這段時間,我會看好她的。”
醫生也只是建議,見他堅持,也不好多說什麼,搖搖頭走開了。
在原地站了會兒,鄒言回到病房,一個黑影子迎面飛來,他下意識偏頭,東西砸在了身後的門上。
他抬眼望去,原本應該躺在病床上的人不見了。
角落裡,女人蹲坐在那兒,披散著長髮,赤著雙腳,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病號服,不知是冷的,還是其他緣故,渾身不住地顫抖,嘴裡喃喃道:“不要……走開……走開啊!”
他自然不可能離開,照例過去,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你這個殺人犯!別碰我……滾開啊……”
女人很虛弱,可掙扎的力道一點也不小。
她連踢帶撓,衝著伸過來的手臂就是狠狠地一口。
鄒言沒出聲,任憑這麼咬著,穩穩當當地把人送到了床上,蓋好被子。
這番掙扎,花費掉太多的精力。
幾乎身體一沾到床,女人就昏昏欲睡了。
但他知道,要不了一個小時,對方又會醒過來,重複剛才的事。
抽出手臂,即使隔著襯衫,也見了血。
完整的齒印很深,看得出,下嘴的人沒有半點不捨得。
莫名地,一股酸澀的感覺湧上心頭,眼眶隨之開始微微發熱。
不是疼的,而是一種完全陌生的情緒。
修長的指尖,輕輕滑過女人削瘦的面容,而對方在夢裡面都像是在排斥,眉頭緊緊皺起。
“等回去以後,隨便你怎麼鬧,這幾天,你乖一點,好嗎?”
他低聲說著,拿出鎖鏈,剛準備扣到纖細的手腕上,病房門被人呯地一腳踢開了。
“姓鄒的,你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害得本小姐花了一個多星期才找到這裡……你、你在幹什麼?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鎖著她?你是不是人啊!”
陳穎芝不顧一切地往前衝,跟在身後的陳品清趕緊護住她,生怕自家妹妹口無遮攔,真遭了毒手。
“你來幹什麼。”鄒言站起身,滿臉陰鷙和厭惡。
“我來當然是……”
病床上昏睡的人被吵醒了,提前睜開了眼。
一眼就看到鄒言那張冰冷的臉,以及他手裡的鎖鏈。
疲憊的圓眸頓時瞪大,呼吸開始急促。
姜海吟本能地四下摸索,但能扔的東西,都已經被收起來了。
發現無法阻止對方,她神色慌張地裹緊被子,一邊發抖,一邊嘶吼:“不欠你的……我已經不欠你的了,為什麼不能放過我,為什麼……”
陳穎芝滿臉震驚:“海吟?你怎麼啦?”
依稀聽到另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女人顫顫巍巍地望去,看清長相後,猛地愣住了。
“姜海吟?”
陳大小姐疑惑地走上前,突然被用力抱住。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眼淚刷地湧了出來,打溼了肩頭,陳穎芝幾乎嚇傻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啊,你怎麼啦?”
“對不起……”女人不會回答她,只會一直地重複著同一個詞。
“夠了。”鄒言忍無可忍,冷聲道,“陳小姐,你該走了。”
“該離開的是你!”陳大小姐衝著自家哥哥下令道,“把他弄走!”然後拍著姜海吟的背,輕聲安慰,“沒事了,都沒事了,你沒有對不起誰……”
陳品清真心覺得,當初老媽把這玩意兒生下來,就是為了來克自己的,連殷遲舟那個老狐狸都鬥不過這人,自己又能幹什麼?
更何況當初還不知天高地厚地挑釁過對方,那件事,估計已經被記在賬上了,正等著恰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