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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區年輕人不多,幾乎都是些本地的中老年,流言的形成和傳播可謂光速。
姜月遲覺得最近投射在她身上的視線都變多了,昨天房東找人來修水管,也是看著她欲言又止。
費利克斯不為所動:“你以前被議論的少了?”
“那不一樣,我又不是美國人,他們議論就議論,反正我是會離開的。可這裡不同,我會一直待在這裡。”
“哦。”他將手機鎖屏,隨手往旁邊一扔,鬆了鬆將他束縛住的領帶,又拿出煙和打火機,“哪句話說錯了,你沒傍過大款,那你的學費是誰交的?你那些衣服包包又是誰買的?”
姜月遲一聽他這個冷冰冰的語氣就知道他又生氣了。
雖然她不接電話這件事是挺沒禮貌。
但她有自己的理由。
在姜月遲看來,他們的關係目前還僅僅停留在炮-友層面。她最近又不想做-愛。
既然只是炮-友,就沒有必要隨叫隨到,他們的關係是平等的。
“我最近很忙,你看我都瘦了。”她伸手捏了捏平坦的小腹。
他只是叼著煙,沒有點燃,單手把玩起那隻打火機,嘴角冷笑:“是,忙著接推銷電話也沒空接我的。”
“嗯”事發突然,沒想到他會因為這種事情直接找上門,姜月遲只能現編理由,“我覺得距離產生美,總見面的話感情會淡。我怕你不喜歡我了。”
費利克斯下顎微抬,深藍色的眸子帶著輕慢的笑,一副“我看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的嘲弄神情。
姜月遲是真的認為感情是有期限的,見面的次數多了自然就淡了。
還不如隔一段時間見上一次。
那樣每次見面都是熱戀期。小別勝新婚嘛。
但費利克斯顯然不這麼想。
在哪兒都是主宰一切的上位者,受不了被人無視。或許在他看來姜月遲就應該隨叫隨到。
桌上放著剪刀,是她拆完快遞忘記收起來的。
他面上看著喜怒不顯,很是平靜,可當他將那根沒點燃的煙從嘴邊取下時,姜月遲才發現菸蒂早被他咬的稀巴爛。
足以可見他當下的心情。
“最近是對你太溫柔了,所以讓你覺得我是個好人了嗎,小騙子。”
他的語氣從容不迫,動作慢條斯理。
拿起剪刀,一把將那支菸攔腰剪短。
其中一半遞給姜月遲,讓她咬著。
她沒動,手指蜷了蜷。他輕笑:“聽話,別總惹我生氣。”
姜月遲知道他不會真的拿自己怎麼樣,他頂多只會在床上讓她難過。但也夠她受的了。
萬一他往自己脖子上吮出一脖子的吻痕,到時候該怎麼和奶奶還有姑姑解釋?
越到特殊時期就越要小心謹慎,而且他知道自己住哪兒,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碰到。
萬一兩人做到一半奶奶回來了,那又該怎麼解釋?
若是讓奶奶撞見她光著身體坐在同樣光著身子的洋男人身上,奶奶一定會氣暈過去的。
想到這裡,她只能聽話的含住。
香菸點燃,嘴裡迅速湧入一股嗆人的煙霧。
她吐掉煙,彎著腰咳嗽。
嘴裡的煙霧還沒來得及散開,費利克斯一把抱住她,直接用舌頭強行堵住,讓她嚥了回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肯鬆手。
“怎麼樣,味道好嗎?”他面無表情的冷笑。
嗆,除了嗆之外也沒有別的不適感。
她之前因為好奇,拿過費利克斯手中的雪茄抽過一口,味道其實差不多,她分辨不出來。
不算好,也不算壞。
姜月遲卻生生將自己逼出了眼淚,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
費利克斯看著她,倒是覺得可笑。
轉頭就又演上了。
他真的給她報了班,還是國內學表演最頂級的學院,以特長生的身份招進去的。
至於什麼特長,只要“捐”的錢夠多,哪怕會張嘴吃飯都屬於一種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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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還接不接我的電話?”
明明剛才還眼神陰翳,一轉眼又抱
姜月遲胡亂地點頭。
費利克斯當然知道,她說話就像放屁一樣。
這人就是由百分之九十的水和百分之十的謊言組成。
但她的水真的好多。
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