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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不可察的揚起一側唇角,剛睡醒的聲音有些沙啞,配上他天生冷淡的聲線,姜月遲居然聽出了一絲嘲弄。
“你身子一抖我就知道接下來你身上哪個洞會流水。”
她紅著臉反駁,
費利克斯微抬下顎,視線在她身上打量。
淡淡的譏嘲聲響起。
“是嗎,那昨天尿在我床上的人是誰。”
“那不是尿,是”那個詞她說不出口,於是她省略了,“你自己知道。”
他似乎擺明了要在這件事上讓她難堪:“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姜月遲堅持。
他躺在床頭,點了根菸,散漫輕佻的語氣:“你不說明白,我怎麼可能知道?”
他很沒禮貌,總將煙霧吐到她臉上。姜月遲想報復回來,也想轉移這個話題。
於是她將他的手裡的煙搶了過來,她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抽了一口。喉嚨突然湧入一大股煙霧,這使得她窒息。
她彎腰咳嗽起來。
費利克斯把她手裡的煙拿開,又遞給她一瓶水,然後替她拍背:“不會就別逞能。”
她喝完水後,終於不咳了。
“好點了?”他問。
姜月遲沒說話,她直起腰後對他的臉吹了一口氣。
淡淡的菸草味從她嘴裡散開。
她有些得意,笑容狡黠,似乎終於扳回一局。
她像只貓一樣狡猾,卻又比貓可愛得多。
“哼。”她將那根菸又拿回來,夾在指間晃了晃。
只可惜她這番幼稚的挑釁舉動,在他眼中毫無半點威懾力。
他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看的姜月遲有些心虛。
費利克斯很聰明,他能夠一眼看穿她的所有心思。可她沒辦法。
昨天折騰的太晚,雖然窗簾全部拉上,看不見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
但憑藉姜月遲的習慣來看,現在應該是下午。
費利克斯的住所都在鬧市,他喜歡熱鬧繁華,討厭清幽。
他的確是個很古怪的人。
按照常理來說,他現在應該笑容輕浮的將她壓在床上,解開她的睡衣釦子。
可是他沒有。
他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反而還皺著眉。
他似乎在因為什麼而苦惱。
而唯一能讓他苦惱的,也只有那些超乎他所掌控的事情。
但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超乎他的掌控。
所以他很少苦惱。
-
姜月遲又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費利克斯了。
自從那天之後。
這對他來說很正常。
他將工作和自身慾望分得很開。
工作永遠排在他的首位。
姜月遲想,可能他正忙著讓之前在賭場見到的那幾個人破產。
財經頻道似乎是食堂那些掌握遙控器人的最愛。
每次去吃飯,電子大屏上播放的都是各種財經播報。
當姜月遲看著帥氣的主持人用標準流暢的口語講述某個頂尖企業,因為ceo偷稅漏稅挪用公款等等各種罪名被抓而落幕時。
姜月遲一眼認出右上角那張嫌疑人照片。
——正是那天在賭場遇到的其中一人。
她想,費利克斯比她想象中的進展還要迅速。
唉。
她一時不知該做何感想。
餐盤剛放下來,前面有個男生過來詢問她:“您好,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他指的是她對面的空位。
他笑容無奈;“非常抱歉,但是隻有這裡有座位了。”
姜月遲笑了笑:“可以的,您隨意。”
兩個完全陌生的人就這麼面對面坐著,吃起各自的午飯。
國內的老同學給她發了訊息,問了她大致的回國時間,並詢問她能不能幫自己代購點奶粉回來。
對方發了好幾條六十秒的語音。
姜月遲一一點開,聽完後,她低頭打字,回了個可以。
等她放下手機準備繼續吃飯時,坐在她對面的男生眼神欣喜:“你是中國人?”
姜月遲遲疑一下:“你也是?”
“對。”他點頭,“我是泊南的。”
她知道這個地方,離她老家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