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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到外面打雷,便讓梁詔把車開了回來。
正要下車,他的手機響了——
女孩回了他訊息,賀亭川又重新把車門合上了,皮靴被雨水打溼了,雨粒滾進了腳底的地墊裡。梁詔問: 先生,您……不上去嗎?
後排的光線太暗,賀亭川沒有說話,只是在黑暗中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似在猶豫。梁詔又問: “那我們現在回酒店還是……”賀亭川打斷道: “再等一會兒。”
梁詔: 是。
雨還在下,擋風玻璃上雨刮器擦動玻璃的聲音簌簌作響。
賀亭川劃開手機螢幕,薇薇又回了他一條訊息: “我今天心情是不太好,你怎麼總趕上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來?
賀亭川以阿鶴的口吻回她: “可能這就叫冤大頭?”
薇薇被他的話逗得心裡鬆快了些,指尖輕輕敲過幾下,問:臺城今天下雨了嗎?
賀亭川特意查了臺城的天氣預報,才回她:“沒有。”
南城下雨了,特大暴雨。
打雷了嗎?他問。
“有啊。”薇薇實話實說。
怕嗎?
有點。更多的是傷心,上回下暴雨,賀亭川給她捂著耳朵,今晚他不知道在哪裡,也許在給旁人捂耳朵。
賀亭川給她發了一則有聲故事,是那種很治癒的兒童音念出來的《哆啦a夢》
薇薇聽完,暴雨也停了,雷聲漸遠,窗外很靜。
許久,她回他: “雨停了。”
阿鶴:可以睡覺了。
薇薇:睡不著,心裡難受。
賀亭川想了想她臉上的表情,心裡忽然疼起來,他想抱她,現在就想……
他重新掀開車門,梁詔卻開口道:“先生,小不忍則亂大謀,您還是再忍耐一下吧,太太這邊還沒開始和您鬧。
梁詔說完,明顯覺得車裡的氣壓低了下去。
賀亭川喉結動了動,目光很沉,僵持幾秒鐘後,他又坐進車裡,將車門合上了: “走吧。”是。梁詔轉響鑰匙將車子駛離了別墅。
薇薇聽到汽車聲,一把將朝南的窗戶開啟了——
只是有車子碰巧經過,並不是他。
潮溼溫熱的晚風滿進來,院子裡的喬木“啪嗒啪嗒”地往下滴著水,夜色黑得有些恐怖。蘇薇薇吐了口氣,坐在床邊,目光呆滯著,心裡更難受了。阿鶴又給她回了條訊息: 可以提供一樣哄你開心的服務。
想聽上次你彈的那首曲子。薇薇回。
“可以,但可能要等一會兒,手邊沒有鋼琴。”賀亭川回完訊息,讓梁詔把車子掉頭開往雲天。薇薇躺在床上回他訊息: 那就下回再聽。
阿鶴: 不用等下回,今天就可以,等我十分鐘。
薇薇當真安安靜靜地等了他十分鐘。
賀亭川到了雲天,徑直去樓上找鋼琴。
坐下來後,他摘掉手錶,讓梁詔端著手機錄製了一段影片,並叮囑他不要拍到臉。
您這是?梁詔不解地問。
“用網友的身份哄她。”賀亭川說。
賀亭川語氣溫柔,梁詔不難猜出這個“她”是誰。
您最好把戒指也摘下來,太太認得。梁詔提醒道。
賀亭川點頭,指尖碰到戒指的時候,又捨不得了,這是她親手戴上去的。那一刻,他竟然有點迷信,覺得摘婚戒很不吉利。
去把燈關了,留個射燈。是。梁詔點頭照著做了。賀亭川給薇薇彈了兩首曲子——
一首是《在清澈的泉水邊》
,另一首是《致愛麗絲》。
這是阿鶴第一次給她發影片。
薇薇有些驚訝,不過他沒有在畫面裡露臉。光線很暗,畫面對著鋼琴的一角,偶爾看著看到他的手臂。
當聽到那首《致愛麗絲》時,她忽然坐起來問他: 怎麼是這首?
哪首?他問。
沒什麼。薇薇回。
她只是想到除夕夜那天,賀亭川在老宅彈這首曲子時,兩人之間的對話——
哥哥,我可以做你的愛麗絲嗎?你就是。
不知為什麼,薇薇忽然好奇阿鶴到底是誰。
她把影片放大了,來來回回仔細看,卻只看到一截結實的手臂。有種熟悉感席上來,刺激得她心臟撲通直跳——
“阿鶴,要不要見一面?”薇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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