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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敢真的跟他撕破臉。
有?一個完全豁出臉面不?要的親王做敵人,是很可怕的事?情。
他憋屈地認了:“請楚王殿下給?我道個歉,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皇長?子斷然拒絕:“我不?道歉,我憑什麼道歉?有?種你去告我啊!”
馬司業勉強再退一步:“……那,那多少?賠一點,意思一下吧。”
皇長?子再次拒絕:“我不?賠償,我憑什麼賠償?有?種你去告我啊!”
馬司業氣急敗壞:“……曾少?卿,你看他!”
曾元直語氣平和地問:“所以說到底告還是不?告呢?”
馬司業面籠陰雲,沒好氣道:“……不?告了!”
曾元直便簡單地草擬了一份文書,讓雙方當?事?人簽字,暫且了結此案。
同時又告訴馬司業:“來日?您要是想再訴,就該往大理寺去,而不?是京兆府了。”
馬司業預設了這個結果。
曾元直令人將那份文書記錄在冊,同時麻利起身:“走吧,去前堂見一見那群學生。”
……
喬翎自己審過案子,今次再去旁觀曾元直審案,受教良多。
他很講求證據,但是證據之外,也不?乏人情,而該有?雷霆之怒的時候,也絕不?會有?所姑息。
一個眼?神,亦或者一個表情,都會成為他的突破口,緊接著從中挖出原先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曾元直最?先訊問的是那群學生,要說國子學舞弊,不?能是上下嘴唇碰一碰就說出來了,總得拿出點實據來吧?
有?個學子憤憤地說起了包真寧的身世:“還不?是因為她有?個好爹……”
曾元直就說:“這個人在胡攪蠻纏,蓄意生事?,拉下去打他二?十板子,以我的名義寫?一份條陳給?他的出身學館,革了他的學籍!”
這是很嚴厲的懲處了。
打二?十板子已經足以讓一個年輕人傷筋動?骨,而革除學籍,幾乎相當?於斷了他來日?為官的路徑了!
那學子猝然變色,臉上剎那間沒了血色,連聲求饒。
馬司業見狀,不?由得道:“曾少?卿,裁決得過於狠辣了吧?”
曾元直道:“此人言語殊無?條理,只憑一點不?足以成邏輯的親緣關係,便往國子學門前去生事?,這是愚蠢。蓄意將事?情鬧大,以為可以憑藉物議要挾朝廷退步,這是狂悖。這樣的人怎麼可以出入朝堂?”
“而誣告之風更不?可長?,不?加以嚴懲,不?足以震懾人心!”
那學子被堵上嘴,帶下去了。
馬司業啞口無?言。
曾元直的話?卻沒有?說完。
他轉頭看向馬司業,神色平和,徐徐道:“這裡的官員,只有?我和喬少?尹具有?審案權,如若馬司業覺得我的裁決有?誤,事?後可以寫?奏疏彈劾我,也可以往大理寺遞異議條陳,亦或者要求御史臺監察,重申此案。”
“但現在還在堂上,馬司業自己也是涉案人之一,請您不?要對我的裁決進行評判,也不?要再貿然開?口了,我說的話?,您可以理解嗎?”
馬司業深吸口氣,強笑道:“可以。”
曾元直點點頭,繼續了自己的案件審理。
狠殺了一隻雞之後,剩下的學子們明顯老實起來了。
再問起鬧事?的緣由,好歹也能摸到一點實底兒了。
有?人期期艾艾地說,是因為有?人往他居住的院子裡扔了紙團,說前回國子學考試有?人舞弊。
還有?人說在考試之前,就有?人得到了類似的試題——是國子學內部出現了家賊,以至於試題外洩。
還有?人說錄取名單上的某個人他也認識,並?不?足以上榜,可他卻中了,這實在不?合常理……
曾元直挨著聽了,便去索取言語學子得到的那個紙團——其人知道事?關重大,一直小心地收著。
這會兒曾元直既問到,便趕忙取出來雙手呈上。
吏員取了送到公案上去,曾元直低頭驗看紙張的質地和墨水的來處,乃至於書寫?人的筆跡,同時又問:“所謂不?足以上榜,最?後卻上榜了的那個人,是誰?”
學子們猶豫著說了一個名字。
不?是包真寧,也不?是柯桃。
但的確是她們的同班同學。
曾元直淡淡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