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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詢問:“薛太太,您這邊兒是幾位客人?小的在樓下等著,您的客人來了,馬上就請過來……”
薛中道笑著謝了他?的茶,卻說:“晚點會有?人來的,無需你多費心了。”
說完,隨意地朝他?擺了擺手?。
夥計見狀也不冒昧摻和?,又問:“那今天的菜式?”
薛中道說:“隨便來幾個招牌菜就成了。”
夥計畢恭畢敬地應了聲。
這短暫說話的功夫,店裡邊的使女送了醃製好?的開胃果子和?茶點過來。
幾人都看出?來薛中道不喜歡吵嚷,也不過多攪擾,擱下東西,便悄悄退了出?去。
薛中道隨手?抓了把瓜子兒,沒有?嗑,只是捏在掌心裡,低頭剝著,聊以消磨時間。
約莫過了小半晌功夫,外邊響起了敲門聲。
薛中道靜靜聽?完,就覺得來客手?上很穩,心態料想?也該很穩。
敲了三下,每下間隔的時間也好?,敲門的力度也好?,都控制地恰到好?處。
他?從袖子裡抽出?來一張手?帕,將自?己剛剛剝好?的瓜子兒放下,說了聲:“進來吧。”
門扉“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邊推開了。
緊接著,喬翎繞幾步路,出?現?在了入廳的門口,陽光燦爛地朝他?一笑:“呀,薛大夫,在這兒遇見你,可真是太巧了!”
面無表情地盯著這位不速之客看了會兒,薛中道短促地笑了一下:“看起來,越國公?夫人愛管閒事的老毛病又犯了。”
喬翎聽?他?語氣隱含嘲弄,難免窘迫。
遲疑幾瞬之後,終於還是上前去,給自?己拉開了一把椅子坐下。
再見薛中道面前擺了一座瓜子兒堆成的零碎小山,便也就從果盤裡抓了一把,開始殷勤地替他?剝瓜子兒:“剝瓜子多傷指甲啊,我指甲長,替薛大夫多剝幾個!”
薛中道看著她,一言不發?。
喬翎也不管他?說不說話,自?己開啟了話匣子,先說翡翠的事兒:“我家裡有?個小丫頭,前幾日哭哭啼啼地去找我,說有?人收買了她的爹孃,叫她從我那兒偷一個我雕出?來的物件出?去……”
她簡單說了前因後果,繼而道:“我估摸著,這還是勞子厚那事兒惹出?來的,八成是有?個不太聰明的傻子,想?方設法替勞子厚翻案呢。”
“我想?著沒必要?再叫那小丫頭跟這一家子爛了心腸的人接觸了,捎帶手?把他?們抹了,順帶著再把那個傻子給找出?來收拾了也就是了,再過了兩天,又覺得,那個傻子好?像也不是特別壞。”
“沒等我出?手?呢,那小丫頭的哥哥跟從東都來的人口販子都掉進水裡淹死了,她喪良心的爹孃也吊死了,我就覺得,興許這裡頭是有?點誤會?”
“要?說是為了滅口,只滅掉她哥哥也就是了,何必再去滅掉那個人口販子,旁生枝節?”
喬翎斟酌著言辭,徐徐道:“我覺得,這個人意圖透過那小丫頭的家人來詐弄她,當然是很壞的,但是看其人後邊的行事,好?像也沒有?壞到頭頂生瘡、腳下流膿的地步,真的一棍子敲死,好?像也有?點過了……”
這說話的功夫,那座瓜子兒堆成的小山已經顯而易見地翻了一番。
將自?家的故事說完,喬翎有?些忐忑地停下,偷眼?去看薛中道臉上的神情。
還是沒什麼表情……
喬翎遲疑著伸手?去摸了個核桃,拿起鑷子,松鼠似的開始剝。
薛中道以手?支頤,瞧了她好?一會兒,才問:“這是越國公?府的家奴,事情如何,越國公?夫人可以自?行裁定,與我有?什麼干係呢。”
喬翎一邊剝核桃,一邊道:“我想?著這個人既然是為了勞子厚一事找上我的,未必就不會去找薛大夫,畢竟當日之事,咱們兩個其實應該算是同謀。”
薛中道眼?波輕微地動了一下。
喬翎低頭剝核桃,也沒瞧見,只繼續說:“我這邊呢,倒是願意鬆一鬆手?,且聽?聽?其人有?什麼話可說,再去裁定此事該當如何處置,只是我也想?——這個傻子未必只會對我一個人出?手?,興許還會不自?量力,去尋薛大夫的短處呢?”
她加重語氣:“這可大大不妙!”
薛中道冷笑一聲。
喬翎見狀,卻笑眯眯道:“事後我都打聽?過啦,原來薛大夫也是以朝天郎身份入仕的,難怪才三十出?頭就成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