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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參與這樁案子了,反正有曾元直在呢!
他?斷案自己再不放心,那還?能找誰來??
喬翎索性無所事?事?地摳指甲了。
堂中幾個人心思?各異,不一而足。
那邊曾元直卻沒有看其餘人,鬆開鉗制馬司業的那隻手,往卓如翰面前去?了。
他?彬彬有禮道:“卓學士,您是聰明人,我?以為?,跟聰明人說話,是不需要反覆剖析利弊、闡明情況的。”
幾乎是同時,堂中多數人心裡齊齊地浮現出一句話來?:“真是後生?可?畏啊。”
卓如翰輕嘆口氣,這口氣裡邊並沒有什麼負面情緒,更多的是欣賞和感慨。
她點?頭,認下?了此事?:“不錯,先?前那次考試,的確存在著暗箱操作。”
只是同時她也說:“曾少卿,我?可?以保證,那場考試也還?算是做到了相?對的公平。”
言外之意,就是希望曾元直不要再追究此事?了。
原本就是要錄二十個人的,忽然間多了一個柯桃,所以錄了二十一人。
本質上並沒有人被擠走。
而柯桃實際上得到了中朝的推舉,這也是足夠有力的恩蔭了。
曾元直聽了,卻道:“您不覺得舞弊跟公平放在一起,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嗎?”
卓如翰為?之默然。
薛中道、喬翎,宗正少卿,乃至於馬司業,俱都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幕,並不作聲。
曾元直目光堅定?,並沒有因為?卓如翰的沉默而生?出退縮來?。
他?反而去?問馬司業:“卓學士不肯說那個人是誰,但我?猜測,馬司業應該是知道的吧?事?實上,那才是舞弊案最開始的目標。”
馬司業臉色灰敗。
雖然曾元直沒有看他?,但他?仍舊有種被他?眼神刺穿了的悚然。
他?不得不低聲承認了這件事?:“其實並不難發現……”
馬司業轉頭看向卓如翰身後:“是柯桃。”
聰明人有可?能偽裝成傻子,但愚鈍的人,是很難偽裝成聰明人的。
更何況柯桃還?是入學頭名。
她並不是真的蠢,但是在涉及到專業性內容的時候,沒有涉獵和打下?堅實基礎的話,在專業人士面前,隨隨便便就會洩露痕跡。
幾雙眼睛齊齊看向了那個粉衣小娘子。
柯桃有點?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她有點?猶豫,我?該站出來?主動承認嗎?
倒不是怕,只是不知道其餘人是怎麼打算的,她怕貿然行動,給人添亂。
卓如翰伸手去?拍了拍她的手臂,姑且算是一點?寬慰。
隱瞞只會讓事?情變糟,倒不如快刀斬亂麻,闡述清楚。
她如實將國子學內的家務事?說了出來?:“起初,我?也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事?實上……”
她短暫一頓,而後道:“這是李祭酒安排的。我?猜測,桃娘是得到了中朝的薦書。”
話音落地,堂中幾人目光訝異地看了過去?。
中朝的薦書?!
事?先?誰也沒想?到,一樁舞弊案居然陰差陽錯地扯成了現在這樣?。
柯桃被他?們看得心裡邊有點?發毛,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曾元直注視她片刻,輕輕道:“這位柯小娘子,看起來?好像並不清楚中朝的事?情呢。”
“喬少尹,”他?開門見山地問喬翎:“柯小娘子與你有什麼關係呢?”
堂內幾人又齊刷刷地扭頭去?看喬翎。
喬翎如實道:“桃孃的長輩是我?手底下?的吏員。”
想?了想?,為?了甩鍋,她又很鄭重地補充了一句:“那個,我?事?先?宣告一下?——那也是個臨時工啊,沒有正式編制的!出了事?可?不能怪我?們京兆府!”
曾元直:“……”
其餘人:“……”
曾元直又請她請柯桃的長輩過來?。
先?前喬翎說是長輩,柯桃也沒有否認,幾人又沒見過白應,下?意識以為?該是個老年人,再不濟也該是個中年人。
等真的見到一個俊秀單薄、神色懨懨的青年之後,或多或少都有些驚訝。
曾元直朝他?點?點?頭,繼而問:“白太太,您是怎麼把柯小娘子操作進國子學的,又怎麼會想?到讓她進國子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