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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舍最後一間上房。
床上的老爺胸悶氣短,咳嗽難忍,“咳咳咳……”
床邊的老僕端著一碗藥,“老爺,藥熬好了。”
老爺抬眸看了一眼,轉過頭去,“喝了沒用的藥,不喝也罷。苦了吧唧的,我不喝。”
老僕樂了,“老爺,這不是藉口。老夫人出發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盯著老爺喝藥。”
老僕用老夫人來壓老爺,床上的老爺轉過頭,接過藥,打算一口悶。但是中途咳了一聲,一碗藥灑了一半。
老爺眉開眼笑,露出笑容,“這不是我故意的。”
老僕轉身又端來一碗藥,彷彿早有預料,“老爺,我熬了兩碗。只能多不能少。”
老爺垮下臉來,“你……咳咳……我還沒病死,被你氣死了。”
老僕沒有在意,“老爺,臨江縣就在眼前了。我們找的名醫唐大夫,馬上就能看到了。老爺,喝了藥,早點休息。”
老爺這次一口喝完,“知道了,我涮涮口,這苦味是要醃入味了。”
老僕道:“老爺,隔一刻鐘漱口。要是沖淡了,藥效就沒了。”
老僕完全不怕老爺的眼神攻擊,自顧自的坐下,守著老爺。
老爺嘴裡直髮苦,剛想說吃塊糖也行,聽到窗戶邊有聲音。
老僕也聽到了,起身往窗戶檢視,腳步聲很輕,步伐穩健,看起來像是個練家子。
老僕開啟窗戶,看到一個黑影縮回去。黑影順著牆邊走了。
老僕心道:這是蛇嗎?但是蛇不會這麼怕人。
老僕道:“老爺,今夜我守著你。旅舍蛇蟲鼠蟻多了些。”
老爺擺手道:“不用。你回房睡覺。毒蛇想吃我,我任它咬,看是我毒還是它毒。說不定,以毒攻毒,我還因禍得福了。”
老僕道:“老爺,這開不得玩笑!老夫人要是看到你身上多了傷口,不得哭上好幾天。為了老夫人少傷心,你要保重自己。”
老爺想起自己的老孃,那泛著淚花的眼睛,深夜坐在門口哭泣的模樣,感覺到了壓力。
老孃從小就見不得自己受傷,每次都要自責好幾天。老爹走得早,孤兒寡母互相依靠。
“行吧。你守著。明天白日裡補覺。”
老爺名叫洪河,這次出行帶了一個老僕汪平,兩個護衛吳迪、翟池。輕裝簡行,去往臨江縣,找名醫治病。
洪河得了一種怪病,平日胸悶氣短,呼吸需要用力,咳嗽是常事。咳得厲害的時候,感覺內臟都快咳出來了,也確實咳出來東西,一個像鵝卵石的東西。
那個東西圓圓的,小小的,砸開後,裡面有一隻小蟲,這嚇壞了洪河的老孃。
除此之外,洪河一看書就暈,一動筆就暈,聞不得書香味。洪河在州府,任職郡文學,掌學校教育。這怎麼能繼續工作呢?
於是,太守酌情給洪河放假。洪河開始遍訪名醫,治病。來臨江縣,是為了找唐文秀治病。
一夜無事。
次日一早。
第五子林上路了。洪河四人晚了一步也上路了。
午時。
第五子林乘坐的馬車停下來休息。馬伕用葫蘆瓢裝了水,給馬喂水。
第五子林撿樹枝生火,烤熱餅子。
第五子林心情好,兩三下就生好了火,“馬伯,下午加快速度,趕在城門關門前進城。”
馬伯回道:“好。我估摸著天黑前就能進城。”
汪平和吳迪坐在馬車外面,吳迪駕車。洪河和翟池坐在車廂裡。
洪河和翟池大眼瞪小眼。洪河不能看書,一路看風景,都是樹林子,看膩了。
翟池是個老實嘴笨的,怕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閉嘴不言。唯一開口就是說,“老爺喝茶”。
吳迪看到路邊停了一輛馬車,“籲~”。馬車靠邊停了下來,和前面的馬車保持距離。
洪河一看停車了,拉開簾子下車。
汪平道:“老爺,不要走遠了。我去前面看一看。”
汪平看到第五子林和馬伯燒水喝茶,上前自我介紹。
第五子林和馬伯吃完了餅子,感覺口乾,就燒了水。但是水沒有味道,第五子林想到臨走前龐小白送的小罐茶葉。
龐小白是這樣說的,“林哥兒,這罐茶葉是我作為朋友送給你的離別禮物。你一定要收下。路上趕路累了,停下來品口茶。這是配套的茶杯,不多,就兩個。”